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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白絕風華 1248 字 2021-03-29

淚就這么順勢淌了下來,可臉上是帶著笑的,肩膀是在顫抖的。在晏冷獨自煎熬糾結的時候,岑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騙著自己,如果晏冷不在乎他,不喜歡他了,那么他可以瀟灑放手,毫不糾纏。是的,他可以做到,可他卻做不到不再喜歡晏冷,做不到在沒有了溫暖和希望的生命中肆意。

岑歌剛才本就是故意要走的,他不是真的不明白晏冷的想法,可他不是女人,不能容忍自己靠著另一個男人活著,做另一個男人的依附品。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會靠著任何人,再難,他都會用自己的力量走下去。

晏冷放開了手,岑歌明白了晏冷懂他,願意讓他擁有一個完整的自己,願意成全他的驕傲,願意和他並肩而行。

岑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只有岑歌自己知道,晏冷的話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么。那是他的救贖,是在他跌入絕望時的一雙手,是他生命的新的意義。

他,真的孤獨得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記,被人珍視的感覺。

小鎮舞池里的人,就那么盡情地擺動著自己的腰肢,甩著各種顏色的頭發,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大力搖擺,在妖艷的燈光下的他們,就像是卸下了白天各式各樣的面具,在這一刻放縱自己沉迷。

舞池外面的人,認識或者不認識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們只想從酒當中找到虛假的快樂和自由,岑歌瞧不起他們,不管他們白天的時候是多么的衣冠楚楚,在借著酒、借著醉輕賣著他們的光陰、他們的肉體的時候,他們已經和行屍走肉沒什么兩樣了。

岑歌提著啤酒,在這群男男女女中穿梭。把酒賣給一心想要喝醉的人總是容易的,很快,岑歌就賣光了兩打啤酒,也灌了一肚子的啤酒,可他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洗手間里,岑歌將手指探進喉嚨里,幾聲干嘔之後胃里就是一陣翻江倒海,剛才灌下去的酒就這么吐得一干二凈了。

岑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青白的臉上還帶著些水滴,不知道是疼出的冷汗還是沒干的水漬。岑歌只覺得背上的傷突然燒灼得厲害,腿也有些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胃里也不知道是因為嘔吐還是因為餓了而感到一陣陣抽搐。

可岑歌只是掀起了上衣,擦干了臉,對著鏡子,作了個有些僵硬的笑,轉身出門,又回到了那個虛妄的地方,臉上卻沒有了笑。

也不知道剛才的笑是笑給誰看,明明那么僵硬,那么難看。

就在岑歌仰起頭,灌下不知道第幾瓶酒的時候,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就在那舞池前方的高台上,原本的主唱不知道去了哪兒,剩下的人也不見蹤影,只有薩克斯手和他還站在台上。

晏冷。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日子過得怎么樣……」晏冷的聲音很低,旁邊哄雜一片,可岑歌就是聽得那么清楚,每一個字都那么清楚。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晏冷和岑歌之間隔得那么遠,隔著那么多的人,可當他們的遙遙相望卻像是近在咫尺,這聲音仿佛響在耳畔,響在心底。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岑歌知道晏冷這首歌是為誰而唱,他也讀懂了晏冷的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睛,所以,他輕輕地哼唱,他知道晏冷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