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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白絕風華 1248 字 2021-03-29

晏父把晏冷送回了他的屋子,又給他處理了傷口,看著睡熟的晏冷,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微嘆了口氣,就回了卧室。

只是晏父走後,晏冷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時間,快要到六點了。昨天岑歌喝了點酒,而且睡得並不早,所以現在應該還沒醒。晏冷又豎起耳朵,仔仔細細聽了聽外屋的動靜,確定岑歌還沒有醒,終於松了口氣。

晏冷伸手輕輕碰了碰身後的傷口,大概也知道會是什么慘狀,但又不放心,慢慢下床,背對著鏡子站好,扭頭向後看去,卻突然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嘶」了一聲。

老爹這處理傷口的手法還挺老道,自己原本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可他還是怕暴露,畢竟這道傷不同以往,必須要瞞著岑歌,否則一旦讓岑歌知道他的獲獎、球隊能夠進入決賽都是他一手操作的,他簡直無法想象,所以他必須要瞞過去。

晏冷小心翼翼地半跪著從櫃子里翻出綳帶,然後對著鏡子,把傷口一圈一圈地纏緊,纏了個密不透風。

這一番動作下來,晏冷卻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拿濕毛巾擦凈了身體,之後換上了一套深色家居服,試著以正常的姿勢對著鏡子走了兩步,覺得還是有一點點別扭,但若是不仔細看應該看不出來。

晏冷在決定今天一整天都盡量不動之後,終於爬上了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和晏冷想象中不同的是,岑歌並沒有睡得安穩,因為他做了一個虛幻而又真實的夢。

在夢里,晏冷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晏冷,而更像是個已經失去理智理智的瘋子。奇怪的是,他的夢里也有他的存在,只不過自己比起那個大年夜的晚上來,竟然還要凄慘些,瘦骨嶙峋,寬大的衣服更顯得他的骨頭一塊塊地凸出來,呈一個「大」字被緊緊地綁在了床上。

岑歌看著「自己」雙眼木然地望著天花板,如同一潭死水,晏冷在旁邊說了什么,他都聽不見,但他覺得自己感同身受一般,心里盛滿了絕望和悲傷,痛得幾乎窒息。

那個撲上來壓在自己身上的晏冷讓他覺得陌生,可又有一點熟悉,他不知道為什么晏冷變成了這樣,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岑歌的心里盛不下那樣多的悲傷,都溢了出來,流成了眼淚,卻怎么也逃不出那個讓他絕望的夢。

第42章赴藏

因為兩人住在晏冷家里,所以平時都比較注意,尤其是,晏冷趴在地上處理文件,岑歌坐在邊上的沙發上看書,兩人之間無比和諧又有些不一般的氣息被晏母敏銳地察覺之後,兩人連在同一個地方一起呆著都盡量避,終於平安無事地度過了這段艱難而又有些刺激得日子。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對於他們來說,兩個人將要一起走過那樣漫長的時光,從黑發走到白頭,哪里需要計較這短暫的幾日。

而這幾天當中,唯一讓晏冷有些不安的就是岑歌做的那個夢,相比之下,岑歌倒是看得開,不過是一個夢罷了,還取笑晏冷為一場夢那么嚴肅的樣子。岑歌不在乎,是因為他並不知道,那並不算是全然的一場夢,上輩子,他都真真切切地感到過那些痛苦和絕望,只不過這輩子的他,忘記了。可是晏冷沒有忘,岑歌不會明白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樣的患得患失。這輩子,他什么都不怕,因為他們會一起走下去,可若是岑歌有了前世的記憶,那么他會不會離開他?他不知道,所以他害怕,他已然經受不起再次失去岑歌的痛苦。

所幸的是,岑歌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每個晚上,都睡得安穩,而晏冷的一顆懸在半空的心也暫時地放在了肚子里。

晏冷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在挽回,而他能夠做的,並不是要一直害怕著岑歌找回記憶,更不是要猜疑著他們的感情,而是要努力經營著他們的愛情,直到有一天,就算岑歌找回了記憶,也不願離開他,而現在還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