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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雲面色的變化，血無常就知道，姜雲已經有所發現，笑著問道：「怎么樣，知道這里是什么所在了嗎？」

姜雲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出了兩個字道：「陣法！」

雖然在陣法造詣之上，姜雲比不上自己的弟子劉鵬，也是不如陣缺天尊，但也算是頗為精通了。

所以，當他的神識施展到了極限，蔓延出去了近億萬里之遙後，他感覺到了四面八方，同時出現了一股股隱隱約約的力量。

而這力量，就是陣法之力！

只是，姜雲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是在域路之中。

盡管施展了血遁之術，沖出了一段距離，但怎么會莫名的沖入了一座陣法之中？

更何況，這域路是一百零八座集域的中間區域，怎么會有一座陣法存在？

「不錯！」血無常卻是肯定了姜雲的判斷道：「這里，就是一座陣法。」

「你可以再感受一下，我們現在的位置，具體是哪里！」

這次，姜雲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道：「陣眼！」

這里除了黑暗，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又是無比的平靜。

而一座陣法，只有陣眼的位置，才有可能存在這樣的情形。

因此，自己現在只能是位於一座陣法的陣眼之內。

不過，姜雲在說出了這兩個字之後，卻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陣法的陣眼，自然和陣法的面積息息相關。

陣眼越大，陣法的面積也就越大。

姜雲見過很多的陣法，而其中最驚艷的，當屬他的弟子劉鵬自創出的周天界陣，以世界為陣基，面積極為的龐大。

理論上來說，周天界陣的面積，應該是無窮無盡，沒有上限的。

但，即便是劉鵬，也最多只能在山海道域之內，布置出一座周天界陣。

畢竟，他的實力放在那里，陣法的面積再大的話，根本不是他能夠掌控得了的。

陣缺天尊倒是布置出了一座覆蓋了幾乎整個諸天集域的大陣，耗費了無數年的時間。

可是，那樣龐大的大陣，陣缺天尊也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完全掌控。

他的做法，就是布置出了多個陣眼，陣眼和陣眼互相連通，形成連環陣

姜雲也曾經見識過這那些陣眼，最大的也不過只有百萬里之遙而已。

然而現在，姜雲置身的這個陣眼，面積已經達到了億萬里之遙。

而且，這還不是陣眼的全部面積，只不過是因為他的神識，已經到達了極限，無法在繼續向更遠的地方蔓延。

連陣眼的面積都這么大，那陣眼所屬的這座大陣的面積，又該有多大？

姜雲實在是無法想象了。

血無常顯然知道此刻姜雲心中所想，再次開口道：「我記得，那個姜山給過你一個羅盤，上面標注了一百零八座集域的大致位置。」

聽到血無常的這句話，姜雲的心臟猛然重重一跳，驀然抬起頭來，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血無常嗤笑一聲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的修為太低，眼界太窄，所以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但是對我而言，這樣的陣法，並非是我見過的最大的！」

姜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臟鎮定下來。

他自然明白血無常的意思，自己所置身的這座大陣，是囊括了整整一百零八座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