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姑姑，連真正的大帝都有一戰之力，豈能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姜秋月接著道：「我之所以不對他們出手，一來是不想徹底破壞嫡系和旁系的關系。」

「二來，則是他們真的只是跳梁小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背後的人。」

姜雲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道：「他們背後的人，那至少都是老祖級別的人。」

「而老祖，在姜氏都是高高在上，也應該不大管事，為什么還會這么在意族長的位子？」

對於七祖和姜景溪背後還有人支持，姜雲並不意外。

只是他真的想不通，嫡系和旁系爭來爭去，不過就是一個族長而已。

成為族長，肯定會獲得一些特權，也會讓族長所代表的族人的地位，水漲船高，但就算不成為族長，難道就不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去變強嗎？

自己不是族長，姑姑不是族長，甚至家族的那幾位老祖，也不可能當初都是族長，不也都一個個修煉到了如今的地步！

「族長？」姜秋月再次冷冷一哼道：「侄子，你從始至終就理解錯了！」

「到了老祖那個階段，或者說成為大帝之後，他們在乎的東西，已經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些了。」

「什么親情，什么家族，在他們的眼中，根本比不上他們自己。」

「七位老祖之中，真正在意我們姜氏安危的，其實只有大祖和六祖！」

「另外五位老祖，他們更為在意的，是他們自己！」

說到這里，姜秋月停頓了一下後才接著道：「包括葬地之中的那幾位老人家！」

「當然，並非我姜氏，其實任何一個家族的那些老祖，不敢說是全部，但至少有九成，都是如此。」

「如果犧牲家族，犧牲親人，能夠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更好的待遇。」

「甚至，哪怕是多活上幾天，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親人，滅掉家族的。」

姜雲，愣住了！

因為姜秋月的這番話，的確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是他根本不曾想到的。

原本自己以為，既然是家族中的老祖，存在的意義，自然就是保護家族，讓家族去發展壯大，讓後代族人可以生活的更好。

畢竟，老祖也是從族人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

是家族給了他們修行的資源，幫助著他們的成長，那么他們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之後，卻是反過來要拋棄家族，拋棄族人。

可是姑姑卻告訴自己，那些老祖們在意的，只是他們自己！

姜秋月閉上了眼睛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別看我現在這么說，或許真的等我成為了大帝，成為了老祖之後，我也會有那樣的想法。」

「我都懷疑，之所以前輩會有不要成帝的話語流傳下來，就是因為成帝之後，人人都會變得這么自私。」

姜秋月的這番話，讓姜雲不知道該贊同還是該否認。

而他猶豫了片刻道：「姑姑，你說，大祖是真正在意家族的安危？」

說六祖如此，姜雲還能相信，畢竟六祖和自己有過接觸，有過交談。

而且，之前姑姑面對六祖的時候，也表現出了少有的恭敬。

可是，大祖，這個先是放棄了自己，後又要殺了自己的老祖，竟然在意家族的安危。

這讓姜雲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姜秋月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那個姜天佑，根本就不是大哥的兒子，不是你的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