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面色變化，自然沒有瞞過姜雲的眼睛。

再加上她問出的這句話，也立刻讓姜雲意識到，虛瘋子和錢空的身上，必然發生了什么事。

「是友非敵！他們怎么了？」

女子嘆了口氣，伸手一指虛瘋子和錢空的形象道：「這兩人雖然都算是已經加入了不歸天，但是地位和遭受到的待遇好像都不算太好，甚至可以算是變成了奴仆！」

「奴仆？」

姜雲眉頭一皺，既然同為滅域的犯人，又都加入了不歸天，為什么還會成為奴仆？

女子顯然知道姜雲的疑惑，不等他詢問，已經接著解釋道：「既然你都去過了滅域，那么對於那里的情況你也應該清楚。」

「滅域的族群，有著等級之分，但是在域外戰場，原先的等級之分，卻往往會成為這些犯人的累贅和負擔。」

「尤其是那些來自於高等級的犯人，除非是實力真的無比強悍，否則的話，進入域外戰場，反而會淪落成到奴仆之流，受盡欺負。」

聽到這里，姜雲已然明白！

滅域之中，高等級的族群肯定會經常欺壓低等級的族群，尤其是屬於他們的奴族。

而一旦這些高級族群的族人進入到了域外戰場，自然也就會成為那些低等級族群所欺負的對象，將當初受的氣報復到他們的身上。

畢竟，成為犯人，就等於是被驅除出了原族，那么即便被殺，他們的原族也不會替他們出頭。

虛瘋子來自於將族虛空族，再加上他的性格也是桀驁不馴，的確有可能成為那些來自於低等級族群報復的對象。

只是，虛瘋子的實力極為強悍，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怎么會變成了奴仆？

「這我就不知道了！」女子搖搖頭道：「之所以我對此人有印象，因為他到來之後，幫助不歸天建立了幾條古怪的通道，比起傳送陣來要更加的快捷，甚至我還見過他一次，身上布滿了枷鎖。」

姜雲眼中寒光一閃，點了點頭，伸手一指錢空的形象道：「那他呢？」

虛瘋子是來自於將族，被人報復還情有可原，但是錢空來自的千手族縱然有名氣，卻絕對不屬於高級族群之列，為何也會成為奴隸。

「他……」女子的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道：「他的下場更凄慘了……」

女子話未說完就閉上了嘴巴，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再多說了。

而姜雲也沒有繼續追問錢空到底遭遇了什么樣凄慘的下場。

因為根本不必問，錢空目前的處境必然是真的極為凄慘，不然的話，這死亡區域之中每天出現的修士這么多，為何女子能夠單單記住他！

姜雲直接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二人現在何處？」

女子指著錢空的形象道：「另一人我不知道在哪，但是他，幾天之前，我們門中還有人在公平界見過他！」

姜雲接著問道：「公平界在哪里？」

「你要去找他嗎？」

「是的，不好意思，恐怕等找到他們之後，我才能前往貴門了！」

對於姜雲的性格，女子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甚至在姜雲問出這兩人下落的時候，她就知道一旦自己說出這兩人的境遇，姜雲必然會要去尋找，自己也肯定攔不住，所以此刻也不多言，伸手遞給姜雲一塊玉簡道：「這里有死亡區域的地圖。」

「公平界，據說應該是不歸天所建，可只是據說，沒有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