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九人分明已經改變的態度，姜雲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是寂族族人？」

老者點點頭道：「不錯，我們是寂族誕族人。」

「當年我們自願成為祭品，獻祭給了這座天地祭壇，和祭壇融為了一體，你可以將我們當作是如同器靈一般的存在。」

姜雲先前推測這九人身份的時候，就想到過他們有可能是器靈，所以對於老者的話，倒也不是太過驚訝。

不過，姜雲還是有著疑惑道：「我之前進入過寂滅九地，也見到過這座天地祭壇，那時候，你們為什么不出現？」

九族的聖物之中，姜雲只知道大荒五峰和輪回之樹各自擁有器靈荒圖和呂倫，自己和他們的關系也是不錯。

而其他的七件聖物，雖然自己不知道其內有沒有器靈的誕生，但是荒圖曾經說過，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器靈。

因此，恐怕就連荒圖也不知道這九名寂族強者的存在。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們只是如同器靈，但並非真正的器靈，我們的任務就是守護這天地祭壇。」

「除非是天地祭壇面臨危險，或者是有人用我寂族之力將我們喚醒，否則我們是不會蘇醒的。」

姜雲面露恍然道：「那一定是道尊將你們喚醒的？」

獻祭之力，除了東方博和姜雲自己之外，唯一還掌握之人，在姜雲的印象中，應該只有自己的師父和道尊了。

自己的師父自然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道尊！

「是！」老者點點頭道：「道尊不久之前，才將我們喚醒！」

「你們為什么會聽道尊的話？」

「因為，我們要報仇！」

「報仇？」姜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道：「你們是不是被道尊給騙了？」

「你們的仇人，就是道尊，當年道尊攻打九族，讓九族幾乎完全覆滅，你們不去找道尊報仇，反而聽他的話！」

不過，剛說完這句話，姜雲的心中卻是猛然一動。

雖然道尊的確是攻打了九族，但是真正滅掉寂族的人，卻不是道尊，而是自己的師父，古不老！

道尊應該是以獻祭之力喚醒了這九人，然後告訴他們關於寂族已經滅絕的事情。

雖然這九人只能算是器靈，但他們畢竟仍然是寂族的族人。

在知曉了自己的族群竟然已經覆滅之後，當然想要為自己的族人報仇。

因此，他們才會聽從道尊的命令，在這里要殺了自己。

果然，老者微微一笑道：「你說的，和道尊告訴我們的可不一樣，據我們所知，滅掉我們寂族的人，並不是道尊！」

姜雲也沒有再去解釋，既然是自己師父欠了寂族的債，那自己作為弟子，替師父還債，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姜雲淡淡的道：「所以，你們要殺了我！」

老者搖搖頭道：「我們沒想要殺你，因為你是寂滅族人，算起來也是我們的主尊，我們只是要將你抓住，從你的身上將我們的仇人引來！」

聽到這句話，姜雲剛想開口，但老者已經緊接著道：「但是現在，我們改變主意了！」

姜雲冷冷一笑道：「如果我沒有施展九祭天術，沒有引來剛剛那股強大的力量，恐怕你們也不會改變主意吧！」

對於姜雲的譏諷，老者毫不在意的道：「不錯，雖然現在的你還很弱，但是你既然能夠和姬空凡一樣，引起天地反祭，就足以讓我們改變主意了！」

姜雲眉頭再次皺起道：「天地反祭，姬空凡？」

「是的，天地反祭，在我寂族的歷史之上原本只出現過一次，是姬空凡引起的，如今又多了一個你！」

姜雲也懶得去詢問天地反祭的意思，徑自道：「多余的話不用說了，你們就告訴我，你們改變後的主意是什么？」

老者沉聲道：「我們將天地祭壇交還給你，並且願意重新認你為主。」

「但是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讓我們來施展一種神通，將我們的仇人，直接引來此處，讓我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