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的話，讓姜雲不禁笑了起來道：「道尊，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的體內沒有絲毫和道有關的東西了，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

「你是想借此來亂我的道心？還是想讓我心生愧疚而放棄殺你？亦或是你在這里假裝慈悲？」

「眾生之苦，全源於你道尊一人身上，如果你真的不忍讓眾生痛苦，那不如將他們全都送離道域！」

「好了，道尊你有時間在這里壞我道心，還不如趕緊現身出來，讓我早點將你超脫！」

如果換做是踏入無道之地前的姜雲，或許真的會因為道尊的這番話而有所動容，但是無道之地內的十道關卡，讓他已經經歷了太多在乎之人的死亡！

道尊布置關卡，設定下屬於他的這種規則，本意也就是希望在折磨姜雲的同時，能夠讓姜雲心生愧疚，方寸大亂。

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恰恰相反。

雖然姜雲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了猶豫，有了愧疚，但是到了後面，當死在他面前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每死一個他在乎的人，就會讓他殺道尊的心堅定一分。

尤其是當他最後知曉了整個關卡都是清明夢，知曉了爺爺和整個姜族為了不讓自己愧疚，為了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而犧牲了生命之後，他殺道尊的心，已經再無任何事物可以撼動！

哪怕為此搭上整個道域的生靈，他也必須要殺了道尊！

姜雲話音落下之後，猛然抬手，朝著四面八方那些聚集而來的氣息風暴一掌拍去。

「轟！」

一掌落下，被姜雲擊中的氣息風暴竟然沒有絲毫的消散。

盡管這只是姜雲的一次試探，但是這樣的結果也是超出了他的意外。

不過，他也明白過來，這些氣息風暴，雖然自己能夠看得見，但那僅僅只是因為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

實際上，它們根本應該是看不見的，它們也不是什么風暴，而是道！

道，本就是虛無縹緲的，豈是尋常的力量所能擊潰的！

只是姜雲也依然不死心，這些氣息分明就是道尊為了提升他自己的實力弄出來的，不說將它們全部摧毀，哪怕毀掉一些，對於道尊的實力必然也會有所削弱！

姜雲再次伸手一招，始終懸浮在空中的陰靈界吞，驟然發出了一股恐怖的吸力，卷住了這些氣息風暴。

陰靈界吞，作為陰靈界獸族的聖物，其形狀就像是一個布袋一樣，松松垮垮的，里面似乎蘊含著什么東西。

而九族聖物之中，姜雲對於陰靈界吞也是最為陌生。

只知道它和陰靈界獸擁有著同樣的能力，就是吞噬一切。

因此，姜雲想要看看，陰靈界吞能否將這些氣息風暴給吞噬掉。

然而這些氣息風暴根本不為所動！

「姜雲，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些是道氣，根本不是任何神通可以打散，也不是你今寂滅九族的聖物能夠摧毀的！」

道氣！

這兩個字，讓姜雲的眉頭一皺，心中也是浮現出了一段極為遙遠的記憶。

在陰靈界獸體內的清濁荒界之中，有著一個小女孩，名為秦小氣！

秦小氣本是一個普通家族的族人，但是她的族群衰敗滅亡，結果被清濁荒界之妖收為了義女。

之所以姜雲想起了秦小氣，就是因為她能夠感應到道氣！

而對於究竟什么是道氣，姜雲也始終沒有弄得太清楚，只記得當初白澤跟自己解釋過兩句，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現在道尊從所有生靈身上汲取的這些氣息，竟然就是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