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雲那時的敵人，已經變成了道尊，所以也沒有再去理會過天妖。

姜雲最後一次見到天妖，還是道二率領道神殿大軍攻打山海界的時候。

可是在道尊和聖族聯合，對山海界發動了第二次進攻之後，當姜雲再回到山海界的時候，天妖卻是莫名消失了。

姜雲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還特意尋找過天妖，一無所獲之後，也就沒有繼續尋找，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天妖竟然會搖身一變，變成啊姬空凡，而且實力還有了瘋狂的暴漲。

說實話，其實直到現在，即便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但姜雲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姬空凡一直在聽，姜雲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讓他的面色變得陰沉一分，這個時候，他也終於開口道：「你是怎么猜出來是我的？」

「我以為除了司蒼之外，任何人都不會再想到我會是山海界的天妖！」

姬空凡的這句話，終於是親口承認了姜雲的推測！

姜雲平靜的道：「因為你的身上共有五處破綻！」

「這么多！」姬空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道：「說來聽聽！」

聽到姬空凡的這個要求，姜雲的目光不禁一閃。

自己已經繪制出了近百道生死妖印，或許殺不死姬空凡，但至少會對他造成不小的麻煩，甚至可以讓自己從他的手中逃走。

可是他非但不著急對自己出手，反而在這里追根問底，像是在拖延時間！

姜雲實在是想不通姬空凡如此做的目的。

不過，自己比姬空凡更需要拖延點時間！

因此，姜雲點點頭道：「剛剛我先後施展了兩種力量，都和當年的姬空凡有關，然而你卻認不出來，此為破綻一！」

「你對我獲得的力量，甚至就連我修煉的方式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山海界的天妖，此為破綻二！」

「你對我出手，始終都是在戲耍於我，分明是和我有仇，此為破綻三！」

「你剛剛施展的天一歸元之術，雖然你隱藏的很好，沒有絲毫妖氣的暴露，但那種狀態之下，你實際上已經化為了天，此為破綻四！」

「還有，你實力的暴漲，並非是你自己一點點獲得的，而是應該以覺醒，或者是其他特殊的方式在短時間獲得的，這也就導致你行事囂張跋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此為破綻五！」

聽到姜雲說出自己前面四處破綻的時候，姬空凡還邊聽邊點頭，但是聽到這最後一處破綻之後，他的面色卻是陡然往下一沉！

因為姜雲說對了！

當他知曉自己竟然根本不是什么一界的天妖，而是姬空凡轉世的時候，真的恨不得立刻讓全天下的人都知曉自己的身份。

「哼！」姬空凡冷冷一哼道：「姜雲，你果然有些小聰明，不如你說說看，你還知道了些什么？」

看著姬空凡竟然仍舊不准備對自己出手，姜雲心中的疑惑不禁更甚。

姜雲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對方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只是，這樣的拖延時間，只會讓自己繪制的生死妖印越來越多，對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好處！

「他為什么要拖延時間？」

看著自己身周已經超過了兩百道的生死妖印，姜雲點了點頭道：「當年的姬空凡之所以要將部分的魂轉世為山海界的天妖，我想，他真正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希望能夠弄清楚天族的秘密！」

「天族，是這片天地之間，最強大的族群，而姬空凡盡管再強，但他終究只是人類。」

「要想更好的知曉天族的秘密，就是讓自己化身為天！」

隨著姜雲這句話的落下，姬空凡點了點頭道：「姜雲，你真的讓我很是意外！」

姬空凡的再次開口，卻是讓姜雲的面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