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道無名的這句話，讓姜雲的身體不禁一震，驀然回頭，目光透過濃濃的道氣，看向了仍然置身在道墟之中，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姬空凡！

姬空凡和秦小氣，完全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而他們之間本不該有任何的關系。

如果非要有的話，那就只可能有一種關系，秦小氣，同樣也是姬空凡的轉世之一！

雖然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既然連天族的伴生之靈，天雲選都能是姬空凡的轉世，那道氣孕育而出的秦小氣，為什么不能是姬空凡的轉世！

姜雲以傳音的方式，向著道無名輕聲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小氣，真的也是姬空凡的轉世之一？」

道無名的身形出現在了姜雲的身旁，笑著道：「我不能確定，但是你也知道，我擅長的是同化之力，所以對於萬事萬物之間存在的聯系，比較敏感！」

「我能感覺得出來，姬空凡和秦小氣之間，有著一些聯系！」

「這姬空凡，不簡單！」

隔著濃濃的道氣，姜雲深深的注視著姬空凡。

這個曾經的寂滅族長，就如同此刻一樣，從始至終就是置身在一團迷霧之中，讓任何人無法猜透他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

山海天妖，韓世尊，海長生，天雲選，秦小氣，再加上逃走的光暗族的強者……

到目前為止，姬空凡的轉世已經出現了六個，除了韓世尊之外，每一個轉世，都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

而且，姬空凡身為人族，他的轉世卻是能夠成為妖族！

這讓姜雲真的想不通，他是如何能夠做到，讓自己的靈魂分散開來，並且轉世成為了這一個個幾乎不可能的全新的生命！

「他還有兩個轉世，一個在創生族，一個在古族！」

姜雲突然轉頭，看向了道墟之外，兩界域花正中的司凌曉。

「會不會，司凌曉，這個兩界域花的果實，也是姬空凡的轉世，畢竟司凌曉也能算得上是創生族人！」

雖然說司凌曉應該是這片天地第一個誕生的生命，但作為兩界域花的果實，姜雲不知道她的生命該如何定義，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算是真正成為了生命，自然也就無法判斷，姬空凡能否轉世成為她！

「如果是的話，那這片天地的真正主人，其實，從古到今，都是姬空凡！」

對於姜雲的這個想法，道無名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你不用在意這些，不管他有多少轉世，不管他轉世的身份是如何的驚人，也不管他到底有著什么目的，他所能掌控的也僅僅只是這片天地，這座下域！」

雖然道無名也承認，姬空凡的確帶給了自己不小的震驚，但是自己畢竟是來自於諸天集域。

自己所看所想的都是整個諸天集域，而一座下域，對於諸天集域來說，就好比是一界相對於一域。

區區一方世界之主，還不值得自己去太過在意。

「道前輩，我師父之前都說過，這片天地之中，還隱藏著幾位應該也是來自於諸天集域的強者，您覺得，姬空凡，有沒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不是！」

道無名這次倒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不是來自於諸天集域，而是這片天地的生靈！」

姜雲再次看了一眼姬空凡之後，終於收回了目光，開始游走在道墟之中，一一為八部天那剩余的七千多強者篡改記憶。

秦小氣已經成功的將這些強者全都分開，並且赫然是置身在了一座座墳墓之上。

他們並沒有昏迷或者喪失神智，而是一個個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如果姜雲只有一個人的話，也不可能去順利的篡改他們的記憶，完成這個堪稱浩瀚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