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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古不老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不禁笑了起來道：「天尊，你說的倒是真輕巧！」

「別人的死，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今天，我兩個徒弟都死了，如果我到此為止，那我也不配做他們的師父！」

天尊擺擺手道：「古不老，這賬咱們可要算明白。」

「你四個弟子里面，只死了一個司徒靜，而且她還是自爆，和我可沒有什么關系。」

「你要咽不下這口氣，等回到真域之後，我親自帶你去找地尊報仇。」

古不老冷冷一笑道：「地尊我自然要找，但你也脫不了干系！」

「至於姜雲，雖然的確是還活著，但上一世輪回的姜雲，卻是因為你而死！」

天尊聳了聳肩膀道：「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上一世輪回的姜雲，要報仇，也應該是上一世輪回中的古不老。」

「更何況，他早就應該死了，能夠活到現在，多活一世輪回，對他來說，也已經不虧了。」

古不老微微閉上了眼睛道：「在他臨死之前，我既然受了他的叩別之禮，那在我心里，他也同樣是我的弟子。」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朋友了，所以，他的仇，自然也只能由我來替他報！」

「唉！」天尊忽然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你的記憶是沒有完全恢復了。」

「如果你清楚的知道你曾經到底是誰，你就不會有這些無聊的想法了。」

「好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么，束手就擒，我還能帶著你，讓你體面的回真域，要么，我出手將你擒下，綁著你回真域，你選擇一條吧！」

古不老陷入了沉默。

說實話，他的確是沒有信心能夠勝過天尊。

不管選擇哪條路，最後恐怕都逃不過被天尊帶回真域的結果。

不過，他現在必須要等著自己的兩個弟子，進入法外之地，等著他們安全了之後再說。

與此同時，已經站在了法外之門前的東方博，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只要自己將手中的空凡珠塞進大門的鎖眼之中，這扇大門就會開啟，自己和姜雲就能進入法外之地，

而法外之地，對於三尊來說，幾乎等同於禁地一般，天尊應該是不會踏入法外之地中去追姜雲了。

但是，師父怎么辦？

如果師父被天尊抓回了真域，究竟只是會被囚禁起來，還是會被殺死。

雖然古不老說他有保命之法，但東方博根本不相信。

「不管怎么說，先將老四送入法外之地，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自言自語聲中，東方博抬起手來，將手中的空凡珠，准備塞進面前的鎖眼。

忽然，東方博的耳邊，卻是響起了魘獸的聲音：「東方博，你是要進入法外之地嗎？」

盡管四境藏有通往法外之地的大門是極大的秘密，但都到了這個時候，東方博自然也不會隱瞞了。

東方博沉聲道：「是的，老四的確還活著，所以我要將老四送往法外之地，保證他的安全。」

魘獸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道：「能不能讓我也進入法外之地。」

「我只要能夠進入法外之地，整個夢域，連同置身在夢域中的所有生靈，也都能進入法外之地。」

「包括古不老在內！」

聽到魘獸的這句話，東方博那早已沒有了光彩的眼中，陡然亮起了一道光芒！

的確，魘獸只要進入法外之地，那整個夢域和所有生靈，就都能跟著一起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