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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刻魔主身上浮現出的符文，姜雲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因為，自己的身上有著同樣的符文。

三屍道印！

魔主的身上竟然也有著不完整的三屍道印，對此，姜雲也並不是太過意外。

姜雲已經去過了超脫之地，見到了自己的師父留在那里鎮守著三屍道人的古靈和古修。

甚至，他還被古妖搶走了夢域。

而古靈和古修清楚的告訴過他，原本鎮守在那里的還有一位古魔。

只是在某一天，古魔突然莫名的如同發了瘋一樣，竟然沖進了古則之界，從此之後便再無音信。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姜雲就立刻想到了，古魔，就是魔主。

因此，姜雲自然也不難推測的出來，魔主在古則之界內的經歷，和自己應該是大致相同的。

他一定也是見到了三屍道人，並且被三屍道人留下了三屍道印，更是在三屍道人的幫助之下，離開了古則之界，進入了法外之地，再進入了真域。

最終，魔主加入了地尊的麾下。

只不過，姜雲仍然是不明白，魔主的身上有三屍道印，和他加入地尊的麾下，成為了九族的一族老祖，又有著什么關系？

魔主接著道：「你也已經見過了那具屍體。」

姜雲輕聲的道：「那具屍體，叫做三屍道人。」

魔主微微一怔，但還是順著姜雲的話繼續說下去道：「當年的我，聽到了三屍道人的一些話，也是在他的指引下，闖入了那個地方，被他留下了這種印決。」

「而三屍道人為什么會在那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姜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自然是因為自己的師父，做了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情。

說到這里，魔主停了下來，然後忽然搖了搖頭道：「姜雲，我太了解你了。」

「剩下來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了，因為我說的越多，恐怕你對我的反感就越大，會認為我在騙你，在挑撥什么。」

「我只能說，你的師父，古不老，他其實也是我的師父，是三尊的師父，是整個真域，包括夢域在內，所有生靈的師父！」

「只是，他這位師父，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公無私，那么，完美！」

從秦不凡的口中，姜雲已經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萬靈之師，是整個道興天地內，第一個踏上修行之路的人。

而他更是沒有藏私，獨享修行之法，而是將修行之法告訴了所有的生靈。

或許，眼前的魔主，就是緊隨師父之後，踏上修行之路的第一批人。

魔主的前半句話，表示著魔主也是已經知道，或者是記起了曾經關於師父的記憶，同樣知曉了師父的真正身份。

而魔主的最後一句話，姜雲不說認同，卻是也不陌生了。

因為，類似的話，姜雲在天尊的口中聽到過。

天尊就是在殺了魔主之後，對著姜雲說出了類似的話，告訴姜雲，其實古不老，並非姜雲想象的那樣。

如果僅僅只是天尊和魔主這么說，那姜雲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只會認為他們是在故意抹黑自己的師父，挑撥自己和師父之間的關系。

但是，姜雲清楚的記得，上一次輪回的姜雲，在臨死之前，都沒有將昏迷的自己交給近在咫尺的師父，而是選擇送到了大師兄東方博的手中。

雖然上一次輪回的姜雲什么都沒有說，但他的這個舉動，卻是已經表明，其實，他並不相信師父！

而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判斷，他也沒有告訴自己，他為什么會不相信師父，但不難想象，他必然是發現了什么。

至於三屍道人，對師父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