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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里，姜雲也想象過漩渦之中會是怎樣的一個所在。

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絕對沒有想到，漩渦之中，竟然會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一個地方！

此時此刻，呈現在姜雲眼前的，赫然是一片面積巨大的墓地群！

無數座墳墓，星羅棋布的分布在黑暗之中，懸浮在虛無之上。

之所以姜雲對這片墓地無比的熟悉，是因為這片墓地，根本就是當年山海道域之中，師父坐鎮的——道墟！

道墟，是道域特有的一處地方。

那里只有無數的墳墓和墓碑。

只不過，墳墓之中，埋葬的並不是任何生靈，而是大道！

生靈會死，大道同樣也會死亡！

而大道死亡之後，就會進入道墟，所以道墟，就是大道歸墟之地，專門埋葬大道。

當年在道域的時候，姜雲知道自己的師父，有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坐在道墟之中，如同守墓者一樣，守著大道的墳墓。

也正是因為常年坐鎮道墟，古不老還感悟了歸墟之道，掌握了歸墟之力，創造了歸墟之術。

歸墟之術，也是古不老教給姜雲為數不多的術法中的一種。

姜雲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出現在法外之地，用來鎮壓三屍道人，隱藏著師父曾經記憶的漩渦之內，竟然會是道墟！

不過，姜雲知道，眼前的道墟，並非是道域那座道墟。

因為姜雲記得很清楚，道域中的道墟，已經被一個名為秦小氣的女孩給帶走了。

秦小氣的身份也是極為特殊。

她不僅僅是姬空凡的轉世之一，而且更是道氣所化！

道氣所化，這種特殊的身份，使得道墟對於她來說，是絕佳的修行之地。

在道墟之中，秦小氣很快就掌握了歸墟之術，甚至能夠借用道墟的力量。

姜雲最後一次見到，或者說感應到秦小氣，還是在當初人尊攻打夢域之時。

當時夢域根本無人是人尊的對手，多虧了姜雲提前證道。

而為了幫助姜雲證更多的道，夢域中的大量修士，都將自身的修行感悟送給了姜雲。

其中，就有秦小氣的歸墟之力。

再後來，秦小氣和雪晴等人一起，被原凝帶入了真域，姜雲就再也沒有見過，但是知道對方在天尊域內，活的好好的。

看著眼前這片熟悉的墓地，姜雲漸漸的從回憶之後回過神來，自言自語的道：「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完全確定，這里就是師父開辟出來的。」

「只是，難道，道墟並非自然誕生，而同樣也是師父開辟出來的嗎？」

姜雲知道道墟是大道隕落之地，也始終認為，道墟就是道域自然形成的一處特殊區域。

可是如今看到眼前這和道墟一模一樣的墓地，卻是讓姜雲不得不懷疑，道墟，其實也是師父根據曾經的記憶，特意開辟出來，專門供大道歸墟之用的。

再加上，這個空間，也是不入輪回，是超脫於整個局外的。

在師父開辟出這里的時候，貫天宮內，根本都沒有夢域道域，更是沒有道墟。

那只能是師父根據這一片墓地，開辟出了道墟。

「師父為什么要模仿這里，在道域開辟出道墟呢？」

「這里的墳墓之中，總不能埋葬的也是大道吧？」

姜雲沒有再去深思這個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四周。

這里就是一片面積偌大的虛無，目光所及之處，除了墳墓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更是連人影都沒有一個。

就連之前在外面感受到的巨大吸力，也是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