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繼續動手的打算。

因為他十分懷疑，這里恐怕還藏著有其他的本源境強者。

如果止戈同意合作，應該就會有第四位本源境出現了。

那樣的話，他們依然不是對手。

不止他們，就連止戈眼中那始終存在的旺盛戰意，也是在古靈出現之後，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他雖然好戰，但也不是傻子。

他是不屑於和任何人合作的，那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出手邀戰，以一挑三，下場就是他會死得很慘。

看著同樣面無表情，但渾身氣息浩盪的古靈，姜雲也是忍不住再次向著柳如夏發起了詢問道：「萬靈之師，該不會能夠無限制的創造出本源境強者吧！」

「你想多了！」柳如夏笑著答道：「萬靈之師的身份特殊，只有在這個漩渦空間之中，他才能創造出本源境強者。」

「而且，也不是無限制的。」

「具體的過程我不知道，但他讓那個梟羽真人成為本源境，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比讓古修古靈成為本源境要大的多。」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這些出現的本源境，其實和你之前的情況有些類似。」

「他們實力持續的時間，都不會太久。」

「比你更糟糕的是，他們一旦恢復了正常的修為，必然會受到反噬。」

「輕則壽元減少，重則修行之路斷絕，變成廢人，甚至，死亡！」

柳如夏的解釋，讓姜雲沉默不語。

簡單的說，這個漩渦空間，相對於萬靈之師曾經的記憶，就等於是自己的道界一樣。

身在漩渦空間之中，萬靈之師就近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可如果離開了這個空間，萬靈之師或許仍然可以控制大多數的修士，但是卻無法再提升他們的實力。

而這些人實力被提升後的後果，姜雲其實也能想到，所以才更加擔心。

黑暗之中，因為古修的到來，不但讓丙一和魂分身不敢再出手，而且之前消失的威壓也是再度出現，讓眾人都無法動彈。

姜雲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古修，古靈和梟羽真人，心中有點失望的同時，卻也是有點希望。

失望和希望，都是因為沒有看到自己的三師兄。

三師兄修行的也是肉身之路，又是魔族後人，所以他必然是頂替魔主的身份。

姜雲不知道是因為不需要三師兄出現，還是因為自己三師兄的實力有些低，使得即便是萬靈之師，也無法將三師兄的實力提升到本源境。

畢竟，梟羽真人，古修古靈，要么是偽尊，要么是至尊，相對來說，實力更容易提升。

而三師兄連真階大帝都不算，突然要提升到本源境，不說難度多大，單單是代價，恐怕都是萬靈之師不願意付出的。

因此，姜雲希望自己的三師兄，沒有被強行提升實力。

姜雲又將目光看向了姬空凡，後者卻是早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應該是在抓緊時間治療著自身的傷勢。

如今，連同姜雲和魂分身在內，這片黑暗之中，共有十二名算是外來的修士。

除去姜雲之外，有著丙一，止戈，魂分身這三名本源境，七名至尊，以及姬空凡一位偽尊。

顯然，這個人數，仍然沒有能夠讓萬靈之師滿意，所以眾人都還在等待。

姜雲不知道，這漩渦空間之中，到底還有多少修士仍然活著，但就算有，不但數量肯定也是不多，而且應該都是至尊。

說實話，多幾位至尊，少幾位至尊，姜雲覺得，對於萬靈之師來說，應該是沒有什么區別。

「咦！」就在這時，柳如夏的聲音忽然響起道：「沒想到，你和域外修士的關系倒是真的不淺啊！」

「怎么了？」姜雲不明白柳如夏怎么好好的會說出這句話。

柳如夏笑著道：「又有強者來了，來的，而且還是你認識的強者！」

隨著柳如夏話音的落下，一道血色，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了黑暗之中！

那是一頭通體紅色的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