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前輩？」

突然聽到姬空凡的聲音，姜雲不禁為之一愣，就如同之前看到貫天出現在自己身旁時一樣，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但旋即，他的心中陡然一動，豁然轉身，看向了一旁的貫天。

這一刻，姜雲終於明白，貫天口中的主人，煉制出兩座貫天宮和那時空圓環之人，根本不是姜一雲，而是姬空凡！

烙印在兩座貫天宮上，以及時空圓環交匯之下，時空符文組合成的那古怪形狀的印記，也就是「空」字！

姬空凡的空，是姬空凡留下的標記！

雖然想明白了這些，但姜雲的腦中卻是隨之變成了一片空白。

兩座貫天宮和時空圓環，是姜一雲為整個道興天地所布下的局。

而這個局的工具，竟然會是姬空凡煉制出來的。

那豈不就意味著，姜一雲和姬空凡不僅早就認識，而且關系應該也是相交莫逆。

不然的話，以姬空凡的脾氣，豈能幫他煉制法器。

而更重要的是，這也代表著，姬空凡是知道這個局的存在的！

姜雲口中喃喃的道：「難怪，這里沒有你的魂！」

姜雲和姬空凡之間的關系，說起來有些復雜。

最開始的時候，姬空凡同樣是在算計著姜雲，將姜雲當成了棋子，兩人是對立的關系。

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姜雲漸漸的改變了對姬空凡的看法和態度。

甚至於，直到現在，在姜雲的心中，姬空凡也仍然是他的榜樣，是他希望成為的人！

如果說東方博帶著姜雲踏上了修行之路，那姬空凡就是這條路上始終走在姜雲前面的一個背影，給了姜雲極大的動力，讓姜雲走到了現在。

簡而言之，姬空凡和姜雲之間，既是父子，也是師徒，更是朋友。

也正因為如此，此時此刻，姜雲突然知道了姬空凡竟然也參與了道興天地的這個局，讓他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姬空凡了。

姬空凡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是的，我認識姜一雲，和他一起打造出了道興天地的局，甚至是打造出了你！」

姬空凡自然能夠想到，姜雲已經猜出了一些事情，更是能夠理解此刻姜雲內心的感受。

而他對姜雲同樣看重，所以才會給姜雲一些解釋。

「但是，在我決定也進入道興天地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所有記憶便被自我封印了起來。」

「我和你，和所有道興天地的生靈一樣，並不知道這個局的存在。」

「直至剛剛，我實力提升，我才恢復了記憶。」

「巧的是，貫天正好將我留在她體內的印記和我留在時空圓環上的印記重合，讓我感知到了。」

「我這才知曉域外修士攻打道興天地，所以趕了回來。」

「太過具體的事情，日後如有機會的話，我會詳細的告訴你。」

「但是現在，我沒有那么多時間，所以，我只問你一句話。」

「姜雲，你還信不信任我？」

雖然姬空凡的這番解釋已經足夠清楚，但是對於他的這個問題，姜雲卻是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沒辦法，姬空凡兩種身份的巨大反差，實在是帶給了姜雲不小的打擊。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如今，自己還能再信任這個人嗎？

盡管此刻姬空凡是心急如焚，但是面對姜雲的沉默，他也沒有開口催促。

因為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和姜雲的身份互換，自己是否還能再信任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