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地斂起來,反手灑向他們。
帶著內力的石灰粉,變成了重重暗器,丹漪抱著辰子戚騰空翻了個身,躲過石灰的攻擊,足尖在牆面輕點,迅速跳到了高處。
「丹陽神功!」老嫗怪笑了一聲,周身殺意徒升,四足著地,宛如山洞里的岩鼠,在牆壁、洞頂行走自如,速度快如疾風,頃刻間撲到兩人面前,抓住辰子戚的衣領,順手一掌拍向丹漪的天靈蓋。
丹漪出手格擋,蹂身上前搶奪辰子戚。
辰子戚一招游龍隨月,攀著老嫗的胳膊蜿蜒而上,彈出兩指去摳眼睛。被老嫗以快到看不見的速度捏住兩指,咔嚓一聲給掰斷了。
「啊」辰子戚痛叫一聲。
丹漪一驚,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被老嫗一掌拍在肩膀上,彈開數丈遠。而辰子戚則穩穩地落在了老太婆手中,正握著自己斷掉的手指冒冷汗。
「戚戚!」丹漪捂著肩膀,緊張地盯著老嫗的手。
「嘖嘖,還真是一對有情人,」寥寂師太笑著,死死扣著辰子戚的命脈,眼睛卻看向丹漪,「你是現任的歸雲宮宮主吧?叫什么名字?」
「丹漪……」深吸一口氣,緩緩調息,丹漪暗自估量著老嫗的內力。
「你爹死了沒?」老嫗滿是惡意地問。
丹漪微微蹙眉,不悅道:「家父安好。」
「他還沒死?」老嫗似乎很是震驚,捏著辰子戚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了些,「不可能,他為什么還沒死?」
「啊……」辰子戚原本就疼得臉色發白,這又被掐得厲害,忍不住開口,「我說師太,人家爹沒死,管你什么事?」
「他早就超過一百五十歲了,為什么還沒死?」原本嫉恨不已的老嫗,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捏著辰子戚的脖子問丹漪,「說,歸雲宮是不是有什么秘法?」
丹漪見辰子戚難受,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你莫傷他,想問什么本座都會告訴你。」
「果真是一對有情人吶。」老嫗嘖嘖感嘆。
辰子戚呲了呲牙,心中把這老虔婆罵了個底兒掉,抬頭看看丹漪,就見那雙鳳尾目正滿是擔憂地看著自己,其中的情意根本掩不住。心中不由得驚了一下,丹漪這眼神……
仗著自己百十年的功力,寥寂師太很是放松,掐著辰子戚走到石頭雕刻的書架前,打開一方古舊的漆盒,從里面拿出一卷泛黃的竹簡。
「你可知道此物?」老嫗把竹簡遞給丹漪看。
丹漪接過來,垂目,古老的字體,蒼勁有力,與門前刻著的「凝心」二字如出一轍,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武之一道,並無止境。臻境為屏,乃指凡體。脫胎換骨,化實為虛。以武碎空,不老長生……】寥寥幾句,看似隨性,說的是武學並沒有止境,通常人們練武到了一定境界再難寸進,那是因為受了肉體凡胎的束縛。再往上,便可以脫離凡體,踏破虛空,長身不老,立地成神。
這種說法,一直都存在,只是沒有人去驗證。但這份竹簡卻是不同,因為,在絮絮叨叨的論述末尾,有一個小小的落款趙何天。
「趙何天的遺書?」丹漪抿唇,這東西,先前皖王跟他提過,快速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