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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穿著來這里時的那身休閑裝,但是此時顧流安周卻已然是一個十足的世外高人了。甚至就連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一個從小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該有的。眼神的控制是表演中最復雜的一環,但是這個從未接觸過電影的新人竟然做到了!

滄桑,這是此刻顧流安給眾人的唯一感覺。

並不是疲憊的滄桑感,更不是年邁的滄桑。此刻的他全然是一種歷經了風雨過後才有的成熟之態,過了一會只見顧流安緩緩的坐到了棋盤之前。

「寧兄,廿余載不見,別來無恙。」顧流安從旁邊拿起了一顆棋子,一邊往棋盤上擺一邊說道。

對面自然沒有人與他對戲,但是顧流安卻仍舊能將表演節奏保持的絲毫不亂。他將棋子擺好之後又執起了另外一顆,一邊觀察著棋局的走勢一邊像是與對面人閑聊一般說:「師傅當年說,追尋大道有兩種方法,一是坐悟……一是身探。你我二人當年選了兩種不同的方法,現在想來我們這一輩子,也是從那時候起徹底走了兩條路的。」

……

在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里,在場的眾人仿佛被顧流安拉到了那座雪山之上。恍惚間他們甚至已經觸到了冰冷的雪片,以及嗅到了山間清冷的空氣。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此前從未接觸過電影的少年,竟然能夠依靠著這一套「古董」設備,營造出最高端的全息系統才有的「身臨其境」這一效果的。

這一刻,仿佛顧流安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個來自蘭籍的年輕學生,他徹底變成了一位鶴發童顏的道人。

就當眾人期待著顧流安接下來的表演時,沒想道他竟忽然停了下來。

顧流安站了起來,有些靦腆的朝著前方的眾人笑了笑,然後說:「台詞只到這里。」

在他的正對面,那面寫滿了台詞的光屏上的確只顯示到這一句。

就在短短的幾分鍾里,顧流安竟然徹底的將在場的所有人帶入了情境之中。今天坐在這里的除了齊繪秋和兩位副導演以外,還有幾個生面孔。不過顧流安從方才在大廳里聽眾人的交談得知,這幾人應該就是齊繪秋下一部電影的投資商以及編劇。

出乎意料的,一向不正經且有些話嘮的齊繪秋在顧流安的表演結束之後什么都沒說。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因為顧流安現在所處位置過於明亮,所以他並不能看清齊繪秋此刻臉上的表情。

不過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在關注著齊繪秋最近在網上的一舉一動的,例如今天到場的幾個投資商。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生面孔,也不知道齊繪秋最近才在星網上發過這個少年的照片。

最後還是齊繪秋身邊的一個女人打破了沉寂,「你之前有飾演過類似角色嗎?或者說,簡單的介紹一下你的從影經驗」她說。

還不等顧流安回答,齊繪秋邊說出了所有問題的答案。

「蘭籍的風雲人物,星際經濟學大學霸顧流安。」齊繪秋終於向前坐了坐然後笑著說,「是個天才。」

這回顧流安終於看清了齊繪秋的表情,此時的他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卻有些復雜,不再像方才那樣的不正經「我想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你了,小學弟。」

或許說幾分鍾之前的齊繪秋,還只把顧流安單純當做一個談的來的年輕人,並且想若是他能進娛樂圈,那么一定是一個十足的人氣偶像。但是現在的齊繪秋卻已經徹底改變了他的看法,他起了此前的所有不正經,以及隨意的態度。從現在開始,他視顧流安為同事,為一個真正的演員。齊繪秋向來尊重有實力的人。

齊繪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顧流安的身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下個禮拜首都星見,還有就是……最近你可能要忙一點了,提前修夠這個學期的學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