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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本來是百人上課時候才會用的,而現在在學生們離開之後,整間教室就顯得空盪無比。

這時月光從落地窗內灑了進來,披散在了顧流安的身上。他輕輕的向這個錄音裝置上吹了一口氣,緊接著所有細小聲音被無限的放大放大,並且回盪在這間屋子里面。

殷司年的那首歌在現在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雖然顧流安對音樂領域沒有什么研究,但是這首歌他卻在不同的場合不知道聽過多少遍。所以站在那里之後,顧流安便非常自然的輕輕閉上眼睛,慢慢的就按照記憶將這首歌的第一句歌詞唱了出來。

顧流安對音樂沒有什么研究,也是真的不懂什么發聲之類的專業技巧。不過縱然沒有一點點的歌唱技巧,但是他的聲線卻絕對是沒得說的。因為基本上沒有怎么唱過歌,所以開口之後顧流安對於曲調的掌控還是稍微弱了一點。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顧流安遍沒有打開這間教室的伴奏和著一起唱,反而是一直在輕唱重復著著同一句歌詞。

盡管顧流安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音樂行業從業人員,但是他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嚴格,哪怕是唱歌這個他之前一點也不熟悉的領域,如果要做的話也會盡力做好。所以從顧流安走進這間排練室的時候,他便拿出了這首歌的譜子還有歌詞,仔細看著一遍一遍的清唱,直到後來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慢慢的夜色已經漸深,顧流安索性降低了錄音裝置的高度,然後直接盤腿坐在了木質的地板上。當再一次開始清唱這首歌的時候,窗外有一個玄黑色的機甲緩緩的落在了柔軟的淺色草坪之上。這種性能最優越的機甲在降落的時候並不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但是正對著落地窗的顧流安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它巨大的身影。

伴隨著機甲的降臨,顧流安手撐著地從木地板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面對著機甲顧流安忽然想起來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夏隨章見面的時候的事情。那次也是在蘭籍大學,也是在這架機甲之下,而那時的夏隨章對自己而言還只是一個非常陌生而神秘的形象。

但是就在不知不覺中,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蘭籍大學的所有落地窗其實也都可以打開的,所以等到機甲停下來之後,那扇玻璃制成的透明窗戶便慢慢的向上升了起來。一身黑衣的夏隨章從機甲上躍下,走到了這間練習室里,或許是實在太過安靜的原因吧,他那不大的腳步聲仍然在這空曠的室內不斷回盪。

夏隨章走到了顧流安面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幫你伴奏。」

說完之後,夏隨章就向前走去坐到了屋內斜前方的一架黑色的立式鋼琴旁邊。其實在這個時代,經過千年的發展之後已經誕生了許多更加流行的樂器。並且就單單鋼琴這一樣,經過這么長的時間早已經被後人改造的和從前有了很大區別。不過蘭籍大學畢竟底蘊深厚,這間練習室里面的很多樂器都是有歷史價值的,甚至很多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古董。這架鋼琴便是學校的珍藏「古董」之一。不過盡管說是「古董」但是因為現在的樂器維護技術及修復技術已經很好了,所以這架鋼琴也並不是只擺在那里讓人來看的。

一般來說除非被外借,這架鋼琴都會擺放在這間房子里供學習音樂史或者其他相關專業的人去使用。但是現在學習音樂史的人本來就不多,並且這個專業也並不是強求每個人都得會曾經歷史上的知名樂器的,所以說仔細算來這架鋼琴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