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雲蘇兮:「怎么,你爸也不反對你們?」
言禾:「我是非婚生子,我爸是意大利人,開始父親不知道有我,後來知道了只給分了些家產讓我不愁度日而已,至於情分,倒是沒什么。而且我媽本身不愁生計,我從小也不覺得有什么。」
雲蘇兮:……
雲蘇兮:「呵呵。」
言禾喝了口水。
開門見山:「您今天來是想說什么嗎?」
雲蘇兮:「我說什么有用嗎?」
言禾:「那得看您說什么。」
雲蘇兮沉默片刻,說:「我不希望戚泠和你在一起。」
言禾微笑:「這個您已經說過了。」
雲蘇兮笑:「以前查你的病情的時候,聽聞你有神問題,跟男人一起,只能跟戚泠吧?」
言禾:「是的。」
雲蘇兮:「你也能和女人一起?」
言禾:「是。」
雲蘇兮:「聽聞你還有點神潔癖?戚泠後來不喜歡人碰到他,跟你有關?」
言禾嘆口氣:「是。」
雲蘇兮又笑:「可是這么多年,據我所知,戚泠已經和不少男的糾纏不清過,怎么,不嫌棄了?」
言禾沉默一霎,糾正:「沒,他是有過很多床伴,感情上真正有過關聯的,大概就一個人。」
雲蘇兮嘲道:「你倒是清楚。」
言禾摸了摸鼻子,說:「在國外病基本上控制住了,也還好,而且……他提起過去的事情,總是會讓我心疼。」
雲蘇兮:「心疼?」
言禾笑:「是啊,經歷過那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能進到他心里,是有些讓我心疼。您知道的,他又不是我,其實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的。他,卻又是那么倔。」
雲蘇兮沉默。
雲蘇兮:「你是在向我炫耀你對他多么不同嗎?」
言禾:「只是陳述事實。」
雲蘇兮深吸口氣側頭。
「如果你並沒有那么不同呢?」
言禾:「這並不重要。」
雲蘇兮深看言禾的眼睛,嘲諷:「是嗎?」
言禾回視:「您有什么不妨直說。」
雲蘇兮抿唇。
言禾:「我並不是您所想的那么一無所知。」
雲蘇兮蹙眉,略帶不屑:「所以你知道什么?」
言禾放下杯子,舔舔唇,看雲蘇兮:「當時本市有一家療養院吧,掛的是療養院的牌子,實際上里面也宣稱能治好同性戀?」
雲蘇兮手不由捏緊了衣服。
言禾看雲蘇兮的眼睛說:「後來被查處掉,是我舅舅言安找人托的關系,而告訴他的,是我。」
雲蘇兮一霎站了起來。
言禾不緊不慢:「你們把戚泠送到那種地方,其實我不是很歡迎您。」
雲蘇兮吸口氣:「你是言家人?」
言禾:「我是。只是我媽是小女兒,又常年在國外,不被人知道很正常。」
雲蘇兮不由閉目,胸口隨呼吸起伏大起來。
言禾安然繼續:「戚泠的背,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背部是棍子打出來的潰爛傷,右肩肩頭……」
雲蘇兮退了一步。
言禾:「是戚雲威打的槍傷,洞穿傷。
「我都知道。「
雲蘇兮:「你……」
言禾笑:「可是您不知道,我問他的時候,他說是在部隊傷的。」
笑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