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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魏長澤長嘆一聲:「還是不行啊,我這人一睡覺就跟死豬一般,沒人叫就醒不了啊。」

邵日宛深吸一口氣,微笑道:「不如我每日四更時分,叫師弟起床?」

「……」魏長澤想了半天實在憋不出別的借口了,「師兄。」

邵日宛:「嗯。」

「這樣吧,」魏長澤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干啥你直說,我這情況你也看到了,房無一間,地無一壟,能幫我盡量幫。」

邵日宛震了震衣袖,眉眼間溫柔堅定,義正言辭道:「我自是為了師弟的仙途,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師弟。」

正義與真理站在了邵日宛的這邊。

魏長澤竟然無言以對。

邵日宛催促道:「師弟莫不如現在就拾拾細軟,我們即刻便搬過去,還耽誤不了晚飯。」

魏長澤:我啥時候答應你了??

邵日宛對那還在看熱鬧的小道童道:「你既然這么閑,不如就幫著長澤搬家。」

小道士:「……啊?」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第3章怒其不爭(一)

邵日宛這輩子都不知道拖延症這三個怎么寫,端著溫柔端庄的笑,拎著魏長澤就去了自己的廂房,本還想拾拾行李,可魏長澤當真是對得起『身無長物』四個字,肩膀上搭著的那身臟衣服和身上穿著的這身干凈的,就是全部行李了。

這倒也省了事。

可憐魏長澤就莫名其妙的被逼上了梁山。

邵日宛引著他走進自己的院子,他的這地方也並不太大,卻已經比別的弟子好了很多,畢竟與那些旁支不同,這具身體原本的主子也算個出身名門,宗主邵陽峰又是他親舅舅,加之也有些靈根,自小這吃穿用度也是緊著他用的。

他伸手推開雕刻致的紅木門,房間內的布設映入眼簾。

這里雖不算很大,卻勝在致,一張圓案木桌刷著掛著暗褐色的漿擺在小窗之下,上面摞著幾只小巧的白瓷茶器,再往里望去,一張山水墨畫的屏風橫隔在面前,里面該是張床,屏風兩邊各放了兩盆綠色盆栽,郁郁蔥蔥的好不喜人。

邵日宛躬身道:「師弟請。」

魏長澤倚在門框上,勾著嘴角笑道:「師兄客氣,還是你先請。」

邵日宛立刻明白過來,他這是怕自己給他下了什么套,他也不解釋,直接邁步走進內室,一撩衣袍坐在了小凳上。

微笑著看著魏長澤。

紙窗未關嚴實,一道陽光打了在了他白凈的臉上,顯得眉眼溫柔平和。

魏長澤挑了挑眉,隨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也走進來坐在了他的身邊。

邵日宛道:「准備的倉促,師弟將就著住,再有什么需要的便直接告訴我。」

「不倉促不倉促,」魏長澤道:「師兄有心了,師弟惶恐啊。」

邵日宛:「不惶恐不惶恐,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這句,兩人便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邵日宛咳了一聲,開口道:「可還有什么吃穿用度上的需要,盡管跟我說。」

魏長澤:「有吃有住已是不易,不敢再有什么非分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