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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長澤:「你給我拾的行李放哪了?你放開我吧,離我稍微遠一點。」

邵日宛並不聽他的,只是道:「戒碑後,有些銀兩和干糧,你下山後先療傷。」

「那是自然,」魏長澤道,「行了,我走了。」

邵日宛這才默默地松開了手,卻感覺心都是懸著的,惴惴難安。

魏長澤失血過多,臉色極為難看,沖他笑了笑,仍然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模樣,道:「大師兄,我走了。」

邵日宛莫名覺得鼻子一酸。

魏長澤倒退著沖他揮了揮手,終於毅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來的時候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走的時候仍然如此。

只是多了一身的傷痕。

邵日宛就定定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出清明山,直到最後他的身影都不曾有一絲踉蹌,始終挺直腰背,頂天立地。

邵日宛從那一刻忽然相信,魏長澤當真不是池中之物。

他曾經在一部電影里看到過一句話,就在這時忽然想起:有一種鳥兒是注定關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自由的光輝。

魏長澤就是這樣的人,就算他吃盡苦楚,他嬉皮笑臉,他也不是凡人,他就該在泥潭中站起來,傲視群雄。

想到他可以見證著魏長澤的成長,他就激動地難以自抑,即欣慰又痛快。

前提是這人能長點心。

魏長澤走得灑脫,卻給邵日宛留下了一大堆麻煩。

邵陽峰當眾折了面子,輸給一個他都沒有正經教過的徒弟,當真是丟人,盡管魏長澤是占了他一時疏忽的便宜,卻也確確實實是贏了。

邵陽峰再不容忍邵日宛,等他從思過崖出來後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邵日宛倒是沒什么所謂,反正他也不指望真的要當這個小宗主,不過是平時為了嚇唬著這些師弟們聽話些罷了,魏長澤走了之後也沒人給他惹事了,連嚇唬也不用嚇唬了。

燁秋等人該處置都處置了,他日子過得不能再滋潤了,就是練功比較頭疼,這具身體天資真是不咋地,邵陽峰現在不待見他,也不怎么好好教他,功力更是寸步難行。

小道童毛毛躁躁的沖進來,一下子正撲在了邵日宛的懷里,抬頭道:「譚光達欺負我!」

邵日宛道:「揍他。」

小道童:「打不過。」

「那便好好練功,」邵日宛道,「自己的仇自己報,告狀算什么男子漢?」

小道童癟癟嘴,便不再說話。

邵日宛笑道:「今日的功法練好了?」

小道童邀功道:「早早就練好了!」

「那便接著練,」邵日宛道,「你不出門,只好好的練功,怎么會招惹上譚光達?」

小道童問道:「魏長澤當初也是這樣練得嗎?」

「那是自然,日日刻苦,」邵日宛睜著眼說瞎話,「我攔都攔不住,你也只能這樣才能和他一樣厲害。」

小道童信服的點頭:「我知道了。」

這兩年魏長澤的事跡倒是傳得越來越玄,好的壞的都有,這孩子年紀小,一片赤誠,根本不懂什么是罪臣之子,什么是欺師滅祖,只佩服魏長澤好厲害,竟然可以打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