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那魔修叫吳峰?」
邵日宛哭笑不得:「你不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魏長澤道,「這都多少年了,早就忘了。」
這話倒也是真的,他都穿來多少年了,該忘的不該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城門守衛等同於城管,惡聲惡氣的好一頓盤查,邵日宛好脾氣的答了,卻把方勝給嚇醒了,瞪大眼睛看著眾人。
守衛便道:「這孩子於你是什么人?」
魏長澤道:「我兒子。」
守衛上下掃了一眼魏長澤,頗有些不信,問方勝:「他是你爹?」
方勝一覺醒來多了個爹,咬牙認了,叫道:「爹,這是咋了?」
「不咋,」魏長澤極為不要臉,坦然道,「你睡吧。」
關鍵是方勝已經不小了,身量已是個少年模樣,魏長澤自己才剛剛成年,著實太不要臉。
邵日宛道:「我們可以進去了?」
守衛道:「管好自己的劍,都是你們這些人,搞的世道如此亂。」
邵日宛笑了笑,背下了這個黑鍋。
入了城里又是另一番光景,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三人找了家客棧暫時落腳,邵日宛攤開了筆墨,卻有些猶豫。
魏長澤道:「寫家書報平安?」
邵日宛看了一眼方勝,見他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小聲道:「我不大會模仿這身體的字跡。」
「簡單,」魏長澤道,「你說是手受了傷,找人執筆便行了。」
邵日宛想了想也是,便提筆簡單寫了兩句,說自己一切平安,不日回家。
魏長澤道:「你傷勢如何?」
「無妨,」邵日宛隨意道,「皮肉傷。」
「正是皮肉傷才疼,」魏長澤笑道,「早該換葯了。」
邵日宛便脫了上半身的衣服,讓他給自己上葯,真到了這個時候魏長澤反而正經了起來,也不胡鬧了,低垂著眼瞼,手下也是輕柔地要命。
他這副皮相真是硬挺帥氣,偏偏讓他裝點成了個混混模樣,一旦正經起來,多有些鐵漢柔情的意思。
城里熱鬧,樓下吵嚷不斷。
邵日宛便道:「咱們該下去了。」
「何必力,」魏長澤笑道,「你想知道答案,攔住人問問便是了。」
邵日宛道:「不是你說的,不能聽信一面之詞?」
「我只怕你日後吃虧呢,」魏長澤嬉笑道,「若是跟著我自然不同,這些事我便做了,哪用得著你親自去。」
邵日宛忽地頓了一下,道:「你……」
魏長澤卻直接站起來道:「我出去一趟,鎖好門窗,傍晚回來。」
邵日宛下意識地跟著站了起來,看著他走了出去,還把門帶上了。
大街上人擠著人,許是開了什么廟會,青石台階上擺的都是些花傘香燭,看著熱鬧喜慶,天也不是很冷,倒是個好日子。
角落里攤著一張破敗毯子,一個乞丐窩在上面,腳前還擺了一只破了口子的碗。
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順著看上去,在看到腰間的那把劍時忽然不敢再看,低下了頭。
魏長澤蹲下身,道:「兄弟,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