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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把頭發盤起,用玉簪扎住,雖也是一身白衣,卻和邵日宛氣質截然不同,他一身整潔保守,看著削光了棱角,而邵日宛卻好似一個溫柔卻也風流的公子哥兒一般。

青年劍修道:「可有管事的人?」

黃明功正在廳堂里與魏長澤議事,聽了動靜趕緊奔了出來,正看見這群人走了進來。

青年劍修道:「你是管事的?」

黃明功冷道:「真人好禮數,如此就闖進他人門派了。」

身後一個男人接道:「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行一行最後的禮數。」

黃明功漠然:「所謂何事,不妨直說。」

魏長澤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望了一眼下面的人,忽然頓了一下。

那男人道:「天極門議事局勢已定,你藏名山若今日便認了罪狀,按了押,這事便算了了,未來修煉也不必背負罵名。」

黃明功青筋根根暴起正待說話,那青年劍修忽然道:「魏長澤。」

魏長澤不避不閃,直直地迎上了他的視線:「江必信。」背在身後的雙手卻綳出了青白色。

江必信出現了。

在這本書中,魏長澤就算因為穿越而來時隔太久忘了所有的情節人物,也忘不掉江必信,這個最終殺了他,將他的屍首掛在城門懸了三天的人。

何況他二人算是仇怨頗深。

江必信是言官江獨之子,魏長澤是皇上的親弟弟武將魏廣延之子,廣延廣延,廣大延綿,這是屬於君主的名字,然而魏廣延卻輸了,將皇位拱手讓與自己庶出的皇兄。

江必信與魏長澤同年同月生。

十六年後,江獨一紙奏書參了魏廣延。

皇家無情,魏長澤凈身出戶,他母親淪為了階下囚。

這中間有太多的辛秘,有太多的恩仇、變數,龐雜的脈絡將他們綁在了一起,同時少年意氣,名滿朝堂,卻一個最終上了天,一個掉在了地上。

江必信道:「好久不見。」

魏長澤淡淡地道:「嗯。」

那剛才說話的男人問道:「你認識這人?」

江必信道:「我一個舊友。」

魏長澤仔細品了品這句話,口中本有千言萬語地惡語相向,到了舌尖卻又忍了回去,只做了沉默。

人到了最後總是沉默,無論是大造化,還是參悟透了,還是過於恨,過於仇,最後也只是沉默。

江必信道:「離開魏府這些年,你去哪了?」

魏長澤勾了個痞笑,渾然不羈道:「您不知道么。」

江必信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即使這樣他仍是好看的,是善的,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魏長澤索然無味,只是道:「我與藏名山有約,說些正事吧。」

江必信輕輕道:「你還是走不出么?」

魏長澤嗤笑了一聲,對其余人道:「藏名山不服,這世道不是只憑你們一張嘴便可以胡言亂語的,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七尺男兒豈容你們如此揉捏!」

江必信對身後人道:「你們先走,我有事要與魏兄詳談。」

魏長澤忽然冷靜了下來,平淡道:「何必如此,你不就想在眾人面前戳破我的身世嗎?」

江必信道:「魏兄!」

「魏兄,」江必信道,「你我並不是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