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真也是……」
魏長澤道:「不能常用,不大厲害的術士能撐上一時片刻。」
方墨失笑道:「讓你見笑了,我真是失了本心了,反而忘了這樣的根本。」
「不算什么,」魏長澤隨意道,「我不過是窮途末路。」
其實卻不是這樣,而是在清明山的那些年,邵陽峰什么都不教他,他在那些日子里只能反復咀嚼那些在基本不過的功法,聊勝於無。
在這個時候倒是真的用上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眾人抽完簽便各自離去,此時場中已經不剩下什么人了,方墨熱情不減,仍不提告別。
況且他確實也有些獨到的想法,平日又認真刻苦,魏長澤也就沒有應付他。
這邊方墨的話題已經上升到了『大道無形』的高度了,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些異動。
魏長澤正撐著胳膊勉強自己聽著,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真氣。
方墨顯然兩耳不聞窗外事,絲毫沒有注意到什么,仍繼續道:「這世上許多人都只為追名逐利長生不死而步入」
話還未說完,魏長澤忽然站起了來,拔腿便往外走。
方墨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道:「誒?!」
魏長澤一腳踹開了門跳了出去,果然看見場院當中,邵日宛和江必信已然拉開了陣勢動起了手。
江必信頗有些惱怒,「我自問並無得罪你之處,你何故處處針對於我!」
邵日宛根本就懶得理他,翻手就是一個挑劍,劍身若游魚身若挺松,直沖著他命穴而去!
魏長澤扶額嘆了口氣,推開眾人道:「接個光吧。」
江必信且退且戰,在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下顯得頗有些狼狽,頭發在打斗中被扯開一縷,沒了平日規規整整地公子模樣。
江必信發了狠,一下子甩開了邵日宛的劍,怒道:「你想干什么!」
「殺人。」邵日宛姑且停下了手,沖剛走出人群的魏長澤道,「別管我。」
魏長澤只好停住了腳步。
方墨從後面追了過來,「魏道長,發生了什么?」
江必信道:「你若對我有什么不滿大可直說,你我均修劍道都知道不可同門相殘,為此我已處處隱忍,你還有完沒完了?」
邵日宛道:「我倒是沒見你處處隱忍,只見你煽風點火,把旁人的身世賣了個干凈,攢動人的本事倒是厲害得緊。」
江必信斥道:「你胡說什么!」
「江道長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我輩是趕不上,」邵日宛厲聲道,「只是你可記得,你聲聲叫他『魏兄』,轉過頭去便將他的過往一再拿出來貶低,可他那些過往確是你江家人一手造成的!」
「你倒自詡劍修,」邵日宛冷笑道,「你配嗎,堂堂七尺男兒,偏學那些長舌婦去搬弄是非。」
江必信羞怒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邵日宛長劍忽然一甩,劃出一道殺意凜凜的劍光,指向了人群中的一人,冷眼道:「既然如此,你告訴我,剛才江必信與你說了什么?」
那被指到的人嚇了一跳,激靈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邵日宛狠狠地劈過一道劍峰,順著那人的脖頸打過,齊齊的削斷了他的頭發。
邵日宛怒道:「說!」
那人閉著眼大叫道:「他說憂心魏長澤已步入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