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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陪著方勝下棋,黑白的棋子一顆接著一顆清脆地落在棋盤上,兩人都不怎么思考,落子很快,一時只能聽見聲聲的敲擊聲。

方勝執黑子,偏頭用胳膊撐著,「我哥一直在生我的氣。」

邵日宛抬眼,「他很疼你了,別多想。」

「也不能算是生氣吧,」方勝卻還是接著道,「他可能覺得失望吧,我緊要關頭絲毫沒有念及他,只顧了自己的利害。」

「李舒這樣的人,沒有人能逼得了他做不願做的事,」邵日宛正色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也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罷了。」

方勝撇了撇嘴,顯得有些孩子氣的固執。

邵日宛便笑道:「安心吧,他更希望你心安理得的當個小王爺。」

方勝道:「我主要是覺得……後來我常想,再給我一次機會,重回獻伏王垂危那一夜,我連夜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拉住了我的手叫我李真。」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是會向他要這些東西。」

邵日宛了然道:「李舒至少離了獻伏王府尚能自保,可你若是輸了就什么也沒有了,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唉,」方勝嘆了口氣,「我不是這塊料,我哥心里肯定也清楚。」

「當個閑散王爺就好,」邵日宛道,「誰還指望你建功立業了。」

「也是。」方勝道。

這一局是方勝輸了半子,估計還是沒什么心思。

月上枝頭,春季常起風沙,打在窗上時還卷集著石子兒,敲得『吱嘎』作響。

魏長澤今晚便住在了此處。

夜里的時候,邵日宛見他肩頭留了一道並不是很深的劍傷。

他那時顛顛倒倒地眼花,沒有看清楚,好像有也好像沒有,天地旋轉癲狂,他一時抓不住這人的肩膀。

後來一切歸緩,繾綣意濃時,他忽然想起,把著看了一眼,果真是一道兩三尺長的劍痕,顯然這人並未當回事,連葯粉也不曾撒過,此時微微地往外滲出血跡。

邵日宛二話不說披衣起身,去小閣里取出了些瓶瓶罐罐。

魏長澤卻忽然從背後環住他,赤膊著,肌肉綳緊慢慢地用力。

這是兩人之間的小游戲,他總會用力地去折騰的鬧著邵日宛,像是個小孩子的玩鬧,不過他的勁兒確實比小孩子大了太多。

邵日宛微微掙了一下,轉頭道,「怎么傷著了?」

魏長澤嗅著他的氣息,在他的脖頸間回道:「意外。」

「也不早說。」邵日宛這樣說,但語氣卻沒什么埋怨的色。

魏長澤身上還帶有情愛後的曖昧氣息,胳膊上的力氣慢慢地變大,並不放開他。

邵日宛回頭親了他臉頰一下,笑道,「行了別鬧了。」

在這時魏長澤並不像往常一樣聽他的。

這人胳膊上肌肉遒勁,將他越箍越緊,硌得人骨頭生疼,每次也都是這樣,或許是情愛以後,或許是獨處之時,魏長澤時常攥住他的胳膊或哪里,用力的攥著,仿佛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力氣太大,次次都是疼得邵日宛出聲制止了才緩一緩。

這次也是一樣。

魏長澤低聲笑著,那聲音自胸腔流向喉嚨,兩人後背貼著胸膛,將這過程一齊受了一遍。

邵日宛道:「你的事辦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