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年也是一個黑夜,他沒看真切,也沒記在心上。
原來他早自己一步受了良心煎熬。
日子定在三日後,四月十日,黃歷上寫宜出行,婚喪嫁娶,忌動土。
赤膽城,兵臨城下。
未鳴戰鼓,劍卻已然出鞘。
今日起了一個大早,魏長澤系好袖口綁帶,前襟處一頭栩栩如生的麒麟仿佛要撲出來,他轉身看了一眼。
邵日宛微笑著替他整了整領口。
魏長澤抓住他的手道:「給我也加個buff?」
邵日宛便按過他的脖頸,在臉上親了一口,「刀山火海,待君凱旋。」
「成。」魏長澤簡單應道。
自詡正道人士自然不一樣,飛身立於半空,看著魏長澤好似悲憫。
魏長澤仔細想過,好似宋長彤也是這樣的修為和年歲,原來相貌差別竟影響也有如此之大?
來者約有百人,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氣勢倒是極其足。
一山羊胡白衣男人開口道:「認罪伏誅,為時不晚。」
魏長澤正欲開口,忽然聽得一聲如洪鍾般的怒吼,「藏名山眾人來也」
三年了,黃明功也長進了。
一群武修呼嘯而至,這些面貌都已有些模糊,竟然也千百里趕來還恩情了。
魏長澤高立於城牆之上,黃明功往上望了一眼,恭恭敬敬地行禮道:「仙君。」
魏長澤不可自抑地勾了勾嘴角。
藏名山眾武修轉身聲音震天,「魏不忌!魏不忌!魏不忌!」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吳鵬道:「好大的笑話!魏不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話說大了,」魏長澤隨意道,「你來試試。」
「多說無益,」一個佛修道,「他自甘墮落,已無退路,動手吧。」
封丘就是在此時出現的,一撩衣袍揮走黑氣,憑空站在了眾人的面前,站在了魏長澤的身邊。
或許誰也不知封丘是誰,但來此的佛修不可能不知,只見他瞪大了眼睛,將干癟的皺紋撐的更皺,退後了一步。
有人問道:「這又是誰。」
封丘道:「一個魔修。」
「混賬、混賬!」那個佛修的話越說越大聲,「你竟然……你眼里還有沒有佛祖!」
封丘神色卻從未動過,「我已入魔,何談佛祖。」
魏長澤只備了這一條後路,沾了他大師兄的光。
有人呵斥道:「我們只找魏長澤,你若不想死趕緊滾開!」
其實卻誰也唬不住,誰也看得出,封丘絕非善茬。
封丘道:「我與人有約,此番只來殺人。」
說完此話,右手拔然一張,一把武魂之刃撕破倉空。
那佛修道:「封丘,你要下地獄不成!」
卻誰也沒能威懾的住,魏長澤和封丘已然足尖點地,身形驟然消失在了原地,武魂之刃雙雙劈開空氣,帶出凜然煞氣。
藏名山眾人掄刀怒喝,肆意向前沖去
此戰定將劈天裂地,流血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