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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也找不到人玩。同住的銷售經理張未明,這三天,要不就是回來很晚,基本後半夜到宿舍,要不就是回來的早,大半夜又走了,然後一夜不歸,第二天在工地或者在大廈看見他,如常上班。

清晨小雨斜織著,像牛毛,花針般,隨著東升的太陽從地平線爬起來,越來越高的溫度把細絲般的雨蒸發了,留了一地的濕,空氣里彌漫著泥土新翻的氣味,青草香,花香,早起的鳥鳴聲不絕於耳。

左佑把帽子戴上,穿過小路,頭上的樹枝還在滴著水,打在他的帽檐上砰砰砰,落在青石板上滴滴噠噠,很悅耳,。

大廈32樓打過卡,左佑下樓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工地。今天沙盤安裝,他要全程盯著,如果安裝順利,驗沒問題,他可以趕在下午下班前回市中心。然後去火車站,回津市,想想挺美,像是日子有了盼頭。

「師傅,去幸福城只能從小王庄地道橋過走?」左佑一手面包一手牛奶,邊吃邊跟司機閑聊。

「有是有,很遠,走河西地道橋,頂多十幾塊錢,繞個大遠路從市中心去北部,然後從北部繞道海濱快速路,上下快速路都要,我們不願意去,你們掏的也多,沒那么繞過,粗算一下,五十多塊。」司機慢吞吞的說著。

左佑心沉了沉,要是多上一倍的路他倒是沒什么,差個四五倍,花不起啊花不起。

厲陽周一去開發部問進度,對方一直說再談判,就這個速度,房子蓋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談明白。

過地道橋的時候,左佑閉上了眼睛,聞著味兒,把嘴里的面包咽了,最後剩下的一小塊實在吃不進去了。

這幾日連著小雨,泥濘的村路上隨處可見大堆小堆的垃圾,酸臭的氣味,向是這里的特色。

時間尚早,出租車經過的路段沒什么人。

沒有罵罵咧咧的吵鬧聲,沒有隔街對罵的人,大早上這里看上去一切正常,又好像不正常,正常才不是這里該有的。

除了路兩旁,成排的矮房外,紅的粉的燈管忽閃忽閃的亮著。成排的矮房里偶爾有胳膊下夾著黃色安全帽的民工從里面走出來。

其余就是一些騎著自行車,還未搬走的原住民。

左佑驚奇的發現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的自行車後座上,馱著一個三四歲的娃娃,娃娃背著書包,一副睡眼惺忪。

司機也看見了,嘆了口氣說:「有真窮的,有裝窮的,會裝會鬧的說不好能多糊弄幾平米過來,這種傻老實的人,弄不好自己老房子宅基地都保不住。」

左佑聽出了司機口中的道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有房產證,怎么會保不住。」

司機冷笑一聲,提高聲說:「嚯~,多稀奇的事兒,這兒的房產證還不是那些王八蛋一句話的事兒,更何況很多都沒有,現拆現辦都來得及。」

左佑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他不懂的太多,他有點想大學那棟家屬樓,小時候搬進去,有多小他不記得了,四五歲這樣兒,剛記事兒。那是父母的職工宿舍,父母……

「留在這兒的人,一是有把握多整到手幾平,另一種人就是沒把握留得住自己的老窩的慫包。」司機把車調轉車頭,停好,回頭看著左佑,笑著說。

「師傅,給張票。」左佑付了錢,拿了票子下車。

保安上前遞了一個安全帽給他,左佑突然想起剛才紅燈房里夾著安全帽走出來的民工,他抬頭問站在崗亭上的保安:「這帽子,有沒有專用的?」

「你是哪家單位的?」保安問,回手從亭子里拿出登記簿。

「富原的。」左佑說。

保安翻到富原登記那一頁,問:「名字,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