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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搭理,就會鬧的更歡,他不搭理,慢慢也就熄火。
他總感覺未來的某天,一定會出現一個人,把這個妖孽,拾的服服帖帖。
這個人不是他夏嵬。
他對孫陽天更多的是當時迷茫時的感恩,以及大四那一年相伴的感情。
所以,他愧疚。
他的念斷了,孫陽天的念緊跟著就拔地而起。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無情,還是孫陽天的執念太深。
夏嵬把抱枕往沙發上一撇,想倒杯水喝,睡了幾個小時,像是翻了幾座山一樣,累的腿軟腳軟,……內褲里還黏糊糊的。
他低頭看了看睡褲上濕了的部位,水也沒心情喝了。
轉身去浴室洗澡。
溫水兜頭而下,夏嵬閉上眼的瞬間,夢里的畫面一幅幅又向跑馬燈一樣跑過。
他仰頭,把水溫調低,最後干脆換成涼水。
他抬手摸了下去。
夏嵬仰頭沙啞著嗓子低吼出聲「啊~~~」
左佑總算逮到小五。
為了逮小五,大周末他起的比上班還早,也不知道侯大少爺看見他如此神經的為此人操勞,會不會感動到叫他爸爸。
小五正捏著水管沖樓梯台階,被人從身後推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滾台階,「哎?」他臉上帶著驚嚇回身,看見是左佑,捏著水管沖著左佑就噴,上下左右都照顧到,就差讓左佑轉個身沖洗後背了。
左佑在台階上一通亂蹦,邊蹦邊躲水流邊喊:「五哥五哥,你最帥,五哥五哥,最威猛,五哥五哥,最風騷,啊~~~!」
小五讓他這次給逗笑了,笑的抓不住水管,最後水管往地上一扔,單手叉腰,抬腳就要踢,他不是真想踢,純脆是不想讓這小子繼續嘴欠兒。
左佑躲在一棵梧桐樹後面,雙手樹,漏出一顆腦袋說:「五哥,你也就禍害我,有能耐你扯著管子上二樓,把猴子的廟沖了啊!」
小五聽他說侯岳,笑容起,但是眼底笑意更濃,還瞥了一眼二樓的窗戶。
左佑又說:「別走啊,我去路口買早點,回來咱倆促膝長談。」說完他趿拉著人字拖往路口走,邊走邊吹口哨。
小五原地看著左佑走出去很遠,又抬頭望著侯岳客廳的窗戶,看了足足有半分鍾。
侯岳的卧室窗戶沖內街,跟大門同側的是客廳窗戶,窗戶上掛著他從西藏買的一串屋檐銅鈴。
那串銅鈴做的非常講究,買的時候,他被再三叮囑,銅鈴一定要掛在仙人走獸的屋檐角上,可保家人平安健康。
他當時也就是聽個樂呵。
現在這串銅鈴掛在了侯岳屋里。
他以為侯岳會嫌棄,侯岳卻讓他大跌眼鏡的說了句「不錯,我喜歡!」
小五低頭回視線,東升的太陽刺痛了他的眼,又疼又癢,還干澀。
他沖完門口和台階,也沒等小黃車的清潔工大爺出現,就回了休息室,他能猜到左佑要跟他說什么。
這個地方,這個城市,他住的太久,久到他開始惶惶不安。
走就走,別帶走不該覬覦的所有。
左佑買了兩個燒餅夾里脊雞蛋,又買了大份豆腐腦,外帶四根油條,兩杯豆漿。
他猜小五看見他買的早點又該說他吃的不健康,還吃這么多,年紀大了有罪受了。
果真他一進休息室,小五就來了句:「天吶,喂豬,豬也得撐壞了。」
左佑:「你喝這個,」他塞了一杯豆漿到小五手上,然後又抖了抖兩手的袋子說:「剩下都歸我,敢動,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