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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性格桀驁,長相招人的左佑,大多數時候展現在外人面前都是活泛的一面,如剛才電話里給他那種落寞,清冷的感覺,這是第一次。

兩個人開車從津市去山海市,又從山海市開車回津市。這幾個月來,來來回回多少趟,夏嵬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每次途徑唐城,他發現左佑都會或多或少的緊張,甚至慌張。

他多次自私的想,左佑的這份緊張和不安是他希望的那種,可是今天,這個千千萬萬家團圓和樂的日子,他又不想了,不想左佑區別於旁人,不想……

夏嵬拿著手機快步出了卧室,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見他媽季海棠還在念叨給他介紹的相親姑娘家的財產名單。

「六個人,就養了這一個閨女,去年拆遷還得了三套大房子,現在別墅住著,豪車開著,姑娘還有自己的公司,大三歲多好,抱金磚就是這么來的……」季海棠系著圍裙兩手端著盛滿菜的盤子從廚房出來,屋里其它五個人各忙各的,沒人接她的話,她氣的拿筷子「」在盤子上敲了三聲,「養你們這群白眼狼,沒一個聽話的,沒一個順眼的。」

夏嵬的姐夫馬追勛正在跟老丈人夏不猶下棋,聽丈母娘說完,抬頭傻呵呵的問老丈人:「爸,我順眼不?」

夏不猶也不抬頭,皺著眉盯著期盼思索下一步棋,聞聲只是抬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女婿的肩說:「順眼,倍兒順眼,比我那個熊兒子順眼多了,一進屋先殺了我五盤棋,混蛋玩意兒。」

馬追勛笑意僵在臉上,心想,果真姜來是老的辣,他這盤再將了老丈人,他就是下一個『混蛋玩意兒』,估摸過一會兒自己也不順眼了。

夏嵬聽見季海棠嘮叨也不接話,看著他姐夫和他爸下棋能急死他,抬手幫馬追勛拱了車(ju),「將了,老夏。」

夏不猶兩手掌「啪」的拍在自己膝蓋上,抬頭對上自己兒子笑臉,毫不買賬,張口就罵:「熊孩子,有你什么事?臭揍性,回來就知道將我。」

夏嵬沖他馬追勛挑了挑眉,往廚房走,邊走邊說:「我得爺爺真傳,按拜師學藝的規矩咱倆平級同輩,行規算起來我還得叫您一聲『師哥』。」

夏不猶:「去去~~~~」

夏雨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抬手揉額頭說:「快點救救我,咱媽在念叨一會兒,我准自殺,你那個腰纏萬貫的小護士,怎么就那么招她待見。」

夏嵬靠在廚房門邊看似是跟夏雨聊天,實則也是說給季海棠聽:「招人待見的是『腰纏萬貫』,其它不重要。」他說完看見侄女從里屋跑出來,抬手沖小姑娘招手說:「來,爆米花,告訴她們舅舅喜歡誰?」

爆米花一頭自來卷隨了爸爸,胖乎乎的跑到餐桌前踮腳夠熟食,邊忙活邊脆生生的喊:「舅舅喜歡帥哥哥。」

夏嵬打了個響指,沖侄女豎起大拇指。

季海棠在廚房喊:「別教壞小孩兒,什么能顯擺的好事,你不嫌丟人,我們還不好意思說呢,你喜歡,你倒是把那個什么陽天還是陰天的給弄回來啊,好歹人家是個富二代。」

夏雨經過夏嵬拍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肩,又抬手想揉腦袋,但是個子不夠高,好歹夏嵬識趣低頭讓她揉了揉。

夏嵬想,這才是重點,富二代。他轉頭問還在炒菜的季海棠:「您除了財力要求,就沒點其它的,性別都無所謂是吧?」

當年他出櫃,夏不猶差點沒打死他,季海棠也傷心,但是聽說對方家里很有錢,還不是一般的有錢,然後妥協,幫著一起勸夏不猶。但是一年後,他和孫陽天分了,他媽鬧的卻比當時他出櫃,他爸要打死他那場面,還慘烈。

緊跟著就冒出來無數『白富美』,他當時都駭然,季海棠到底哪里搞來這么多身價不菲的適齡姑娘。後來才知道,季海棠當年花了上萬入了婚介公司vvip會員,放跑了他姐夏雨去嫁了個包工頭,所以誓死不能放過他。

夏雨知道夏嵬這是生氣了,這句話說的明顯會激怒季海棠,果真季海棠聽見這句話,鍋鏟「啷」一聲,撇在灶台上,回身指著夏嵬罵:「有錢怎么了?不丟人!長大了,能耐了,一個嫁包工頭,一個喜歡男人,我怎么生了你們兩個,」說罷轉回身拿起鍋鏟繼續炒菜,「你們一條街長大的那么多個,誰跟你們倆這么沒出息,不往好了混,哪兒窮嗖嗖的往哪兒去,教個破瑜伽能掙幾個破錢?」

夏雨一聽數落自己,也不願意了,「媽,你行了,孩子還在外頭呢!」季海棠一心想著姑娘嫁豪門,兒子取個白富美,好讓她在這條街揚眉吐氣,一吐她當年嫁了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