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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邊,來嗎?」

左佑急的按了好幾下電梯鍵,他怕侯岳跳海,畢竟冬天的海水挺涼的,跳下去肯定遭罪。他仰頭看電梯數字說:「有病啊!大風呼呼的,海水結冰了吧,你丫去干個屁!」

侯岳好像在笑,聲音又小又縹緲,他說了句「入口的船上,過來吧!」

左佑還想說話,侯岳卻好像很急著掛電話。他有點焦躁的在電梯里跺了跺腳,心想,侯岳不會真的想不開吧?一個大男人,靠靠靠靠……

跑出電梯,跑著去打出租車,路上催的出租車司機都流汗了,下了出租車又跑去入口,左佑火急火燎的在一排打漁船上找人,時不時看一眼海面。

看見人安然無恙,左佑兩只手按在膝蓋上,吸著冬天冰涼的海風,呵哧帶喘好一陣兒,才直起腰,罵坐在船舷上晃盪著雙腿的侯岳:「個傻逼!犯二有癮是吧!」

侯岳從船舷上跳下來,踩著濕軟的沙灘走到左佑面前,抓起左佑的胳膊,把人往船邊帶著走,嫌棄他說:「看你這點出息,跑兩步都能要你的命。」

左佑心想,他哪是跑了兩步呀,兩百步還要乘以個二三四。他喘著氣喊:「大冷天你跑這兒來,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侯岳拉著他到船邊,松開手,一手抓著船舷輕輕一躍又坐到了船舷上,從上往下看著他說:「小五說,他沒見過冬天的海,我替他看看,……真他媽沒什么好看的,死冷死冷的,跟他那個人一個熊樣兒。」

左佑轉身背靠在船身上,胳膊一旁是侯岳垂下的腿,侯岳說是看海,這會兒正仰頭看灰藍的天,他抬起頭也只看到侯岳的下巴和脖子上的圍巾。

侯岳的圍巾一看就是小五的品味,不是大紅底白點點,是暗紅色圍巾上綉著深綠色船錨,標准紅配綠。幸好侯岳的臉能拯救這條圍巾,換個人就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他都不一定能拯救得了這條紅配綠。

左佑一直很納悶,像小五那種長的各方面都堪稱是上上品的男人,穿衣打扮的品味怎么就那么讓他一言難盡呢?謎一樣的品味呀!

他仰頭欣賞紅配綠的時候,恍然間看見侯岳的側臉有東西滑下,沒入鬢發里。左佑趕忙低頭,這會兒陰天沒光,可是他依舊覺得刺眼。他沒見侯岳哭過,哪怕只是一滴淚,今天之前他都沒見過。

放眼望去,沙灘上只有他們兩個活物。

一排打漁船,腥臭的味道隨著海風一陣陣飄來。換平時,打死侯岳,他都不會坐在這種地方看天。

左佑想,看來戀愛和失戀治好了侯岳不少方面的強迫症。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多大多深的影響力?左佑估算不出來,用干想的他也想像不出來。

根據周孟的變化,和侯岳的改變,他知道這種威力不小。

同樣是戀愛,周孟雙手奉上自己的一切甘願為老婆奴,侯岳放下從前許多的『必不可少』卻還是沒得圓滿。一喜一悲,周孟喜,侯岳是悲?還是傷?

左佑希望侯岳只是悲,悲過之後會淡忘甚至遺忘。卻不希望他是傷,傷口不論深淺,好了總會留疤,以後的日子還那么長,一條疤足以跟他一生。

一個坐在船上吹風,一個站在船下吹風。風里濕氣重,吹到臉上,不一會兒就感覺皮膚黏黏的,零度以下的海邊,非常冷。

左佑先扛不住了,畢竟沒失戀,五感還正常,他縮著脖子打哆嗦,用手肘碰了一下侯岳的小腿說:「坐會兒行了,明天再陪你來,我買一送一。」

侯岳的淚應該是被風吹干了,又跟潮濕的空氣一混合,臉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他跳下來,在沙灘上跺了跺腳說:「等飯呢,怎么還不好?」

左佑挺詫異,哪家外賣還給往海邊送飯,這么想著就聽見棧道下的小木屋有人沖他倆喊「小伙子,蒸熟了,過來端。」聲音是個老人家,但是聲音高亢洪亮,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