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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按鈴,不要私自動他。」

三人應下,等護士走後,各自找位置坐下休息。

其實從下午上班到現在也就過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是左佑感覺像是過了一年那么漫長,每一分鍾都能演繹出幾百幾千幀畫面。

周孟推了一下左佑說:「去找護士把手術單子簽了,再把你腰上重新包一下,紗布洇透了。」

左佑脫掉滿是泥土的外套扔到身後的床上,深藍衛衣還算干凈,但是腰側有一道撕裂的大口子,能看見紗布被血洇成紅色。他起身去護士站,簽了單子,換了紗布,再回病房,時孑城和工程部的經理正在床邊站著跟夏嵬說話。

左佑沒進前,他立在這些人身後聽著。

時孑城正在跟夏嵬講鬧事的那幫人,怎么處置的,「蓄意傷人罪是跑不了了,最低三年,聚眾賣|淫,王璜撈不出老孫大彪,也別想,郭總的意思,你這里,出個鑒定,加上其它傷的人……」

左佑突然覺得一口惡氣,少了一半兒,但是被傷的人還躺在床上,他還是心有不甘。夏嵬的視線透過床前站著的一排人中間的縫隙看見了立在門口的左佑,他的目光停留的太久,時孑城最先反應過來,轉頭往身後看。

左佑傷在左胳膊外側,是大片擦傷,當時清理出不少玻璃渣,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怎么傷的。從手腕到臂彎全用綳帶包上,衛衣袖管擼到上臂,露著一截皮膚,腰側包扎的白紗布從衛衣撕裂的大口子外看進去,也能看出包扎的范圍不小。

時孑城整個身體轉向左佑問:「傷的嚴重嗎?」

左佑回看向夏嵬的視線,對時孑城搖搖頭,走到里邊的病床上坐下,垂下頭一副誰都不想搭理的樣子。

時孑城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再看向夏嵬時,夏嵬正從左佑身上回視線看向他。

夏嵬聲音不大,但是說出的話把再場的人都鎮住了:「富原會投訴興恆山海市的開發部,工作失誤,導致銷售狀態停滯,駐場工作人員重傷,現場……」

時孑城慢慢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夏嵬還要細數投訴原因的時候他趕緊叫停:「夏總,夏總,行行好!」

時孑城一臉難堪,工程部的經理卻很樂得看熱鬧,他們平時只有聽時孑城和郭峰吩咐的份兒,按規矩他和時孑城平級,但在興恆,有關系網的人總比埋頭干活的人吃得開,也更受領導青睞。

時孑城喊完停,又開始賣慘:「上次您一聲不響在季度會上說我們造成『工作延誤』,行,這個我認了,三月工資,我到現在還沒拿到工資,您行行好!您這個投訴提交上去,甭管成不成立,我這一年獎金算泡湯了。夏總,咱打個商量,以後的工作開發部保證不會再給銷售造成此類工作延誤及失誤。信我!你信我!」

左佑咧嘴冷笑一聲,這一聲太突兀,很多人都瞅向他,夏嵬開口轉移大家注意力:「想想,……替我回復郭總。」

工程部經理看完熱鬧說:「夏總放心休息,郭總那邊兒您放心。」他說完不顧時孑城,直接轉身出了病房。

時孑城真怕富原投訴,不是夏嵬的投訴,是富原戰略合作單位的投訴,這種投訴要提交就會提交總部,他豈止是獎金問題,弄不好工作都會沒有,這次確實是他們工作失誤,無話可說,他搜刮大腦中的每一個溝溝壑壑,得趕緊想一個能安撫夏嵬的對策。

抬眼間看見了左佑,左佑坐在床邊兒低著頭,臉上有些挫敗的神色,眼神時不時瞥一眼躺著的夏嵬。夏嵬的雙眼正在看左佑被綳帶包裹的半條手臂和腰側的紗布。

時孑城心理糾結了一瞬,他是喜歡左佑,卻也不是非得到不可,他太明白夏嵬的想法,如他們這種年紀的成年男人,不說話只憑眼神,他就知道夏嵬的想法。他對左佑在可得,可不得兩者之間。但是他最近幾次接觸夏嵬,單憑夏嵬放在左佑身上的眼神就能看出夏嵬對左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志在必得。

也好,他想拿這一點,給自己搏一個口頭約定。

時孑城再開口語氣略顯輕松釋然,看著夏嵬說:「打個商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