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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孫陽天母親爭辯時高高揚起的頭,此時被無力感和莫名的低落,又重重壓下。

他垂頭緩緩蹲下最後直接坐在地上,身後有東西可靠,他干脆背靠上去。閉起眼,耳朵里還是那個女人甩來的耳光,嘰哩哇啦的聲音。

她也是母親,虞思彥也是母親。兩個人對待同一件事,反差竟然如此大。

虞思彥對他從來只有不解的皺眉,低聲的啜泣,背地里應該有無數的淚水和悲嘆。

一個多小時前他和夏嵬纏綿的從沙發上滾到地毯上,身體最深處還殘留著歡愉的火星。可是一個小時候後,他們也真實的體會到這樣的感情是多少人的痛苦不堪。

歡愉和痛苦是平行的鐵軌,他們這類人,不論行駛的快與慢,好像都離不開這兩條永遠追隨在他們身後的鐵軌。

病態,扭曲,頹廢,變態,污穢,厭惡……他都快把這些詞當成獨屬於他的詞匯了,甚至有些瞬間他真的以為這是他的標簽,而這些標簽是褒義詞。

夏嵬開門進來,涼風從門縫溜進卧室。他為了驅散一室的『硝煙』開了客廳的窗。

左佑抬頭看人,被冷風吹的頭腦清醒了一些,他問:「都走了?」

夏嵬「嗯」了一聲,坐在他身邊,張開胳膊攬過他的肩,搓了搓說:「你剛才讓我太吃驚了,你怎么這么棒!」

左佑現在渾身的力氣只夠微笑,轉頭看夏嵬,夏嵬轉過臉跟他對視,幾秒後吻印在他額頭上,嘴唇摩挲著說:「在遇見這種事兒,別逞能,有些人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思想太頑固,那種人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危險物,要盡快遠離知道嗎?」

左佑低頭,他今天是被孫陽天那一跪給刺激到了,確實是他太沖動,他沉悶的「嗯」了一聲。

同樣思想的人多了,就會變成龐大主導群體,例如孫陽天的母親。

而他們是性少數,他們變不成主導群體,所以變成了異類。

左佑對孫陽天母親說的話,夏嵬聽過後,其實並未被驚到,他反而覺得扎心,心疼。一個人能說出這番話,肯定是經歷過類似的事。聯系左佑家的狀況,他猜想左佑出櫃應該受了不少苦,可是那時他還沒遇見左佑。

『君生我已老』夏嵬深深感受到這句話的無奈。

准確的算,他和左佑有8年的年齡差,其實不大,但是現在想想,8個月的年齡差,他都嫌大。

如果那時他們一起……

夏嵬想著想著不禁問出口:「你當年主動出的櫃?」

左佑抬頭,仰躺在床尾,頭頂的燈耀的眼前煞白一片,他閉起眼說:「不是,被發現,干脆就認了。」

夏嵬也仰躺在床尾,側躺看著他問:「挨打了嗎?」

左佑突然笑了,搖頭說:「沒有,是不是很特別?」

夏嵬想想說:「並沒有,你爸媽都是大學老師,對這方面的知識多少有了解,他們大概也就是不能接受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他伸手摸到左佑鼻尖上,左佑的鼻尖有道很淺的溝,他一直很好奇,有機會就想摸摸。

左佑:「大概他們的教養不允許他們動手……」他沒在繼續說,他當時以為會挨打,甚至被關起來,其實沒有,「我被趕出來,去了『婚房』,住了一年,上大學來了津市,多平坦的一路。」

夏嵬心理挺堵的慌,左佑敘述的平淡極了,但是燈光下愁眉慘淡的樣子無處可藏。他問:「生活和學自己掙的?」

左佑再睜開眼,眼里有水霧般,一雙眼朦朧閃著光:「他們一次性給了我高中的生活和學,上了大學就沒再管過我。」

夏嵬:「大學……」

「大學我辦了助學貸款,現在正在還,生活我自己打工來的。」

夏嵬:「……」因為經濟問題,他當時選擇大四出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