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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登記後,又報了老班主任的名字才被放行。

第一道上課鈴聲響起,原本散散漫漫還未清醒的學生,像是突然被教導主任踢了屁股似的,連蹦帶躥帶嚎叫的沖向教學樓,「咚咚咚……」樓梯被一群熊孩子跺的直顫悠。

左佑叼著吸管,看著一窩蜂往教室涌的學生,心理美翻了。他畢業了哈哈哈……

楊清遠卻不肯讓他獨自臭美,又開始憶往昔:「上了高三,你還是總遲到嗎?」

左佑沒抓住重點,剛要炸毛,扭頭一看不是夏嵬,是楊清遠,壓下半分火說:「什么叫總?沒有總好吧,一周三天,不能更多,謝謝!」

楊清遠拆他台:「那是高二,高一剛開學那會兒,是誰天天早讀站門口念書?」

左佑終於忍不了了:「哎?小遠哥,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給我添堵的是吧?」

楊清遠點頭後又搖頭,接著嘆了口氣,眼睛注視著教學樓二樓的一間教室說:「同校的那些年,是我最懷念的時候。」

左佑在心理嘆了口氣,心想誰不是呢?

一個人的花季雨季再算上一個總是時不時痛一下的青春,是一個人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不論以什么姿態,是什么滋味過來的,走遠了再往回看,痛也能品出一絲甜。

戶外籃球場的雪被清了,雪堆在護欄邊上。兩個人站在護欄外圍往球場里望,空無一人。寒風被護欄鐵網分成一塊一塊撲倒臉上,依舊那么冷。

時光無悔,卻以不復。

「楊清遠加油!!!楊清遠牛逼!!」小少年背著大書包從球場外一路狂奔到球架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揮舞著細長胳膊扯著嗓子吶喊。

「閉嘴!再喊抽你!」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一個急剎,後屁股直接追尾一溜。少年一手支著膝蓋,一手指著籃球架下的小少年吼:「滾回去,寫作業!」

「楊清遠,你輸了,你就是地瓜!」小少年不聽,連喊口號帶激將,直到少年贏了這場球。

「……小遠哥別生氣,我請你吃烤地瓜。」

「烤你個豬頭,大夏天哪來的烤地瓜,花生仁你是不是撒!」

「啊!哎呦~~打人不打頭,告你狀……」

「你怎么不上天!還知道告狀。」

「我長不高都賴你,天天蓋我腦瓜頂。」

「你快拉倒,吃飯跟喂貓似的,六年級女生都比你發育快……」

「哎,不對,六年級女生發育長胸,我估摸我發育再好也長不了那玩意兒……啊!又打!」

北風乍起,裹挾著雪花拍了兩人一臉。

左佑拎起帽子扣在頭上,這個球場給他留下的記憶太深,每一段都足夠特別。他扭頭看身邊的人,這個人與回憶里的少年已經重合不上了。

楊清遠跟夏嵬一樣大冬天不穿羽絨服,只穿了一件大衣,雙手揣兜,站直了只比左佑高一點,玉樹臨風,生生站成了一道風景。

左佑看他,他幾乎是同時扭頭與左佑對視,相視一笑,各自眼底的神情不盡相同。

左佑不知道自己捕捉到的對不對,楊清遠眼里隱含悵然。

楊清遠毫不避諱的看著他說:「你高一,我高二,那時候我每一場球,你都會看,喊到嗓子啞,散場後請全員喝東西……」他停頓好一會兒,抬頭看天,「但是你上高二以後,不經常看我打球了,特別是下半學期,即使來看也是混在人群里,只看不喊,連句加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