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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擦掉夏嵬眼睫毛上的白霜,指腹一碰到霜就化作水滴,很小的水滴沾在夏嵬睫毛上,大大小小一排,左佑抿了抿嘴,忍不住大街上耍了個流氓:「真性感!想上車扒了你!」

夏嵬呼吸一滯,眼睛一眨,上下睫毛被凍結的水珠粘在一起,再分開,無形中放慢了眨眼的速度。

左佑倒吸一口氣,後退一步,往自己褲襠掃了一眼,幸好外套遮擋著,他伸手指著夏嵬鼻尖:「你特意的吧!勾引是吧!你等著。」

立在零下十五六度的冷風里,夏嵬竟然感覺身上熱氣騰騰的,他抬了抬手又落下,非常想喊一句:回來扒呀!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如果來得及,會有一輛車到站,車票去wb找。

第85章因燈亮

左佑悶頭吭哧吭哧走出去很遠,越走越慢,高燒過後頭重腳輕,而且他現在好像又燒起來了。小區主路走了一半,回頭看去,夏嵬還站在車邊,只是換了個方向面沖小區主路方向站著,一側嘴角叼著根煙,樣子居然有點痞。

左佑也轉過身面對他倒著走,臉縮進外套後衣領里,只留一雙眼睛定定的望著車邊的人,還真是有點痞,他在衣領里悶聲笑。

要說平時夏嵬在他面前,從來沒像上班時候那樣正經過,特別是兩人滾個床單,打個炮,這人簡直就跟被不要臉的臭流氓痞子魂穿了一樣。可是在這種尋常時候能看見夏嵬這一面,左佑還是很驚奇的。

一直倒退到家門口,夏嵬從他的視線里由一個寬闊高大的身影變成拇指大的黑塊,最後變成一個搖曳的深灰斑點。要不是那輛車停在路邊,如此遠的距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借搖曳的一個斑點認出夏嵬。

茫茫人海,既是虛無,也有那么一個搖曳的斑點屬於他,不是嗎?

前路不可怕,同行有人陪,仿佛暗夜炸然亮起的明燈。

黑幕驟然間拉起,燈亮如白晝,周圍的竊竊嘲笑還在,指指點點如芒刺背。

但是你也在,於千萬人之中,於蒼翠蔥蘢中,夏嵬是他的那片新綠。

拿鑰匙開門進屋,左佑沒在客廳和廚房看見左肅和虞思彥,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等大夫上門輸液。

老大夫敲門,是虞思彥開的。兩人交談聲吵醒了沙發上睡著的左佑,量了體溫,°依舊燒,輸液扎好針,大夫走了,虞思彥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著沒動。

兩人相顧無言,左佑迷迷糊糊只想睡覺,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虞思彥開口問些什么,於是說:「媽,你去休息吧,我拿手機定個鬧鍾,拔針我自己也行。」

虞思彥立刻起身,繞過床尾站在左佑面前,問:「你想吃什么,我……」

左佑笑了笑說:「渴了,有熱水嗎?」

虞思彥也笑了笑,點頭沒說話,母子兩人的笑容很像,即暖人又好看。

左佑心理又酸又暖,五年了,每一年他回來待幾個小時,眼看左肅的情緒到了極限,他就會趕緊走人,他知道虞思彥背後不知道要哭多少回,他也只能在心理一遍一遍說「對不起」

虞思彥站在他輸液那一側,左佑伸出扎著針頭的手,牽住那雙布滿褶皺,已經不在圓潤的手,他垂下眼睫,眼觀鼻說:「媽,對不起!」

虞思彥從來不跟孩子較勁兒,她只是習慣性聽從左肅的安排,看左肅的眼色,聽見左佑這句話,眼里立刻又積滿淚,彎腰撐著床邊坐下,兩手捏著冰涼的五個指尖搓,無聲的落著淚。

好一會兒過去,左佑感覺自己都睡著了,虞思彥才開口說話:「別說對不起,你自己好好的就行,我們陪不了你一輩子,你選好了,我們不願意,也不會阻撓你,更不會逼你,……你那個朋友最後逃去了哪里?」

左佑喉嚨梗住,咽了兩口還像灌了鉛一樣,再開口聲音變了調:「他怕家人找到他,應該暫時不會聯系誰,帶了些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