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腦子里反反復復回盪著吳媽的那幾句話。
「他和三兒這兩年一直都由聯系,三兒也有和好的意思。」
「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悅,和我們家三兒是大學同學,好了七年。」
「讓他別惦記那個丫頭了,也別和那個丫頭聯系了。」
……
池騁不敢想象,吳媽嘴里的岳悅和他當初的女朋友會是一個人,如果真是那樣,拿吳所畏當初接近自己的目的……
池騁一腳油門,飛速飆至診所。
郭城宇那邊也是負傷累累,姜小帥到現在還沒回來。
診所里只有丑男一個人忙碌著,池騁滿身戾氣的走了進去,丑男側頭一看,嚇得後撤了好幾步。
「請問……你哪不舒服?」
池騁面無表情地說,「心里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治?是吃葯還是……」
池騁直說,「你出去就成了。」
丑男僵著沒動。
池騁陰森恐怖的目光投了過去,一根手指指向門外。
丑男幾乎是連滾帶爬逃出去的。
池騁徑直走進里屋,翻箱倒櫃,把帶鎖的抽屜都砸開了,均未發現什么可疑之物。然後他又俯下身看向床底,發現了一個大箱子。
箱子上了兩道鎖,都被池騁的拳頭直接砸開。
里面兩摞的書,還是最初認識時,吳所畏為了博取他的好感,奮發圖強攻讀的書目,都與池騁大學所學專業相關。
里面還夾著那張書單,當初池騁看了大為感動,現在再看,頗有種「陰謀」的味道。
池騁翻著翻著,又翻到了一張合影。
照片上的兩個人刺瞎了他的眼睛。
有種屹立不倒的信念突然在心里垮塌了。
然後,他繼續翻找,突然翻到了一疊厚厚的經驗總結。
「池騁,男,二十八歲,官二代,父親池遠端,市委秘書長,正廳級,平日酷愛養蛇,人稱「蛇佬」……」
「今日獲:通過『迂回戰術』,他的寵物已經習慣了我的喂食,他也習慣了我的『搭訕』。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我要再接再厲,早日拆散狗男女!」
「盡可能地利用池騁手中的權勢來謀財。」
「我的信條就是:利用他,折騰他,耍他騙他,最後再甩了他。」
「……」
兩個人都由賬本,只是池騁的賬本記在心里,吳所畏的賬本記在紙上。
姜小帥曾經提醒過他,不要有事沒事都往本子上寫。
吳所畏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池騁捏攥著這些「罪證」,久久不發一言。
丑男一出門口就給姜小帥打了電話,告訴他恐怖分子進了診所。
姜小帥又給吳所畏打了電話,告訴他池騁在診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