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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輕蔑和可笑。

男孩自己挖了一些軟膏擦在自己干澀粗糙的手背上,看著那粉色的軟膏最後化成一點點的小水珠鋪在自己的手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鼓動感。

【怎么了,小東西。】老人挑眉看著男孩【你該慶幸你身上流著誰的血,不然你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個窮山溝,或許還會被永遠的埋在山下面,就這么死了。】

【呵……別看了,那種玩具你要不起的。】老人牽著男孩的手離開,一邊走,一邊『教育』【起碼現在要不起,如果你乖乖的聽話,好好的學習我讓你學的東西,這樣就說不定了……姚生。】

……

「這么了,老師?」曲先生穿著休閑的衣裳從屋里走出,直接從男人的身後看見一個舉著一大束粉玫瑰的小孩子,手輕輕的搭在許賢的肩上,淡金色的及肩長發松松的綁在後面,有幾縷發絲從耳際滑落,「你認識?」

許賢也是想了一會兒才記起。

沒有錯,這就是當初自己幫忙找到家長,最後被自家戀人莫名其妙吃醋然後被狠操的『罪魁或沙鷗』。

拋去被曲先森吃醋而受的懲罰,許賢對這個孩子更多的是沒由來的心疼,總覺著這個小孩穿著堅硬的盔甲,然後滿身疲憊,需要保護。

「這是姚生。」許老師又開始了『記吃不記打』的老好人模式,接過姚生小朋友手里的花束,便說,「姚生謝謝,我很喜歡這束花,你有什么事么?」

姚生穿著致的小西服,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上揚著少許難過:「叔叔不請我進去么?」

許賢笑道:「當然要,不過你家大人呢?」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側身讓姚生進來,「還是說你一個人自己跑來的?」

姚生小朋友邁著小短腿在門口脫下自己的鞋子,穿著一雙比自己大上許多的大拖鞋走進客廳,環視了一圈,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的邊邊上,說:「我爺爺他們有事情,我剛好記得叔叔家在哪里,就自己跑來了。」

男孩自己說的無辜,許賢也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拍了拍身邊曲先生的肩膀,說:「靜憂,你陪姚生坐一會兒吧,我去看看有沒有小點心。」

曲先生將門關上,點點頭,然後過去坐在了男孩的對面,藍紫色的幽深眸子從上至下的掃過男孩,沒有主動說話。

倒是姚生很是好奇的看著旁邊站在鳥籠里的小鳥,又看了看在廚房的許賢,最後脆生生的童聲問曲先生,說:

「你和叔叔是朋友么?」

曲靜憂雙腿交疊著雙手十指交握放在胸口,聲音冷淡而充滿疏離的磁性,說:「你覺得呢?」

小孩晃著自己的小腿,說:「不像,你比叔叔要成熟一些,他有時候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好騙。」

曲先生沒有接話。

姚生繼續說著:「他們都說沒有人敢來敲門,但是我想要看看叔叔,所以就來了,你是大人,會和小孩子計較么?」

曲爺冷著眼眸,似乎看到了上輩子某個囂張又礙眼的人,淡淡的說:「會。」

曲先生活了這么久,做盡自己能做的事情,滿手鮮血與罪惡,已經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甚至覺得這一世就算是一場夢,一場自己死後上帝饋贈給自己的夢,他也要把遺憾和不甘填補完整,他沒有退路,也不許許賢有退路。

他也會『仁慈』的想著,如果上輩子那幾個共享許賢的人不出現在他與許賢的生活里,那么他可以當做那幾個人不存在。

可那幾個人一個個的上趕著來闖入他們平靜的生活,就不應該怪他下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