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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良辰。

林幕夕慢慢的推著她,過了小橋,走到花園的深處。

五尺高的圍牆,自然攔不住他們。

林幕夕早就觀察好了,這里翻出去,就是後巷。

他先爬上去,然後拉著向晚也坐上牆頭,兩個人一起跳了下去。

林幕夕選的車是一輛改裝車,他來之前做過充足的打算,不被發現的機率太小,所以他的速度就要快,爭取時間。

這輛車的外形和街上跑的出租車一模一樣,混在車水馬龍里,很難分辨。

可是性能,就比一般的車好太多,配置全部都是根據f1賽車來弄的。

車子如離弦之箭,穿梭在一些小巷里,這里路多,就如同一個迷宮,若是向晚自己走,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好在林幕夕的方向感一直很好,繞來繞去的,很快上了高速公路,這路很近,二十分鍾左右就出了k市。

林幕夕看了一眼身旁的向晚,她咬著自己毫無血色的嘴chún,手指不斷地擺弄衣服,林幕夕對她笑了一下,「向晚,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神經一直緊綳著,你會累的,放松一下。

」向晚的眼睛這才有神采,漸漸的聚焦在他的臉上,「媽媽葬在哪里?很遠嗎?」他握住了她的手,「不管多遠我都會帶你去的,相信我。

」向晚報之以微笑,可是卻力不從心,她是真的累了,一顆心懸掛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林幕夕深深地望著她,眼底的柔情溢於言表,忽然他的神色一斂,yīn沉著臉,面如土色,「向晚你坐穩了!」向晚察覺出他的神色不對,向倒車鏡里看了一眼,終於還是來了,她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幕夕,你停車吧,我去跟他解釋一下。

」「死都不會!」「幕夕,你別固執,我們是去拜祭媽媽,黎天戈會同意的,不要讓他誤會了才好。

停車吧。

」「不要!」林幕夕一個急剎車,將車子拐進了一條岔路,猛踩油門。

向晚焦急的勸解著,然而林幕夕始終堅持不肯停車。

這樣下去,黎天戈肯定會誤會,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放過幕夕的。

身後八輛車窮追不舍,距離越來越近,林幕夕神色凝生的一邊開車一邊看倒車鏡,汗水滴答滴答的流下來。

林幕夕用力的打著方向盤,將車又拐上了高速公路,將後面的車輛甩開了一段距離剎那間,從旁邊竄出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跑車,橫在馬路中間,眼看就要和林幕夕的車撞上。

林幕夕驚恐的看著前方,猛地踩下了剎車。

他的車頭,距離他的車身,只差了半米不到的距離。

銀色的邁巴赫跑車上,下來了一個人,他隨便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藍白格子的病號服,松松垮垮的。

他的右手垂著,隱藏在袖子里,殷紅色的血液,順著袖口一滴一滴的摔碎在地上。

他的左手舉著一直銀灰色的手槍,對准了車里的林幕夕。

林幕夕推開車門,向晚拉著他,對他搖了搖頭,林幕夕對她笑了,將自己的袖子從她的掌心抽離,走下車去。

咔噠一聲,是子彈上膛的聲音,黎天戈將手槍對准了林幕夕的眉心,「你食言了,我最痛恨欺騙我的人。

」林幕夕毫不畏懼的看著他憤怒的臉,嗤笑道:「你有什么資格站在我的面前?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把向晚交給你?你有什么資格,左右我們的生活?你根本就不配,你這人渣!」「我說過,我會讓她幸福,我會保護她,你既然答應過我離開,不再擾亂她,就不應該出現,林幕夕,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他上前一步,將手槍抵在他的額頭上。

「不要!」向晚從車上沖下來,死死的抱住黎天戈的身體,「不要殺他,把槍收起來,黎天戈,我不許你傷害他!」「走開!」黎天戈bào怒一聲,甩開了向晚,向晚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向晚!」林幕夕心疼的叫了一聲,轉而怒視著黎天戈,「這就是你所說的會保護她照顧她嗎?黎天戈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配愛她的人!是你讓她家破人亡,是你讓她淪落,是你將她一步步的bī上絕路!如果你真的能保護她,她又怎么會……你的那些仇家,你真的都能擺平嗎?!你憑什么說,你要給她幸福?!」「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私自的出現,帶走我的女人,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向晚沖過去,抱住黎天戈的腰,哭喊著,「黎天戈!我們不是要逃走,幕夕只是帶我去祭拜我的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你把槍放下,放下好不好?」「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向晚你可以欺騙我,可以打我罵我詛咒我,可是你不能將我當一傻子來耍!你的母親葬在八公山上,是我親自安排的,林幕夕現在是要帶你出海!你真的當我是白痴嗎?滾!」「我就是要帶她走!就算是下地獄,也比呆在你的身邊要好!」「林幕夕!」「不要!」向晚撲過去想要擋在林幕夕的前面,黎天戈的手歪了一下,子彈啪的一聲打在林幕夕的肩膀上。

那種子彈穿過肉體的聲音,向晚不是第一次聽,可是這一次卻是她聽過最刺耳的一次。

她沖過去,抱住林幕夕搖搖欲墜的身體,兩個人倒在地上。

「幕夕,不要,不要,不是這樣的。

你不能丟下我。

」她的眼淚噼里啪啦的留下來,林幕夕的肩膀汩汩的流著鮮血,他抬起手,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向晚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堵在他和傷口上,可是鮮血快速的染紅了布片,依然止不住,她只能機械的重復這一個動作,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去堵住他的血,可是毫無用處,她衣不蔽體,他的血還是在流淌著。

黎天戈站在一邊,手臂無力的垂下,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的調整,那么現在受傷的很可能就是向晚了,她為了他,竟然真的可以死?她沒看到,自己也在流血嗎?她的眼里就只有他嗎?他不甘心,林幕夕有什么好,不過就是出現的早一些,年少的時候,哪個懂得愛情,他怎么能甘心?黎天戈重新抬起了左手,對准了林幕夕的額頭,這一次他不會手軟了。

向晚淚眼婆娑,猛然發現黎天戈的舉動,如同母親保護yòu子一般,擋在林幕夕的前面,她爬過去,跪在黎天戈的腳邊,拉著他的衣袖,「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我就只有他一個親人了,黎天戈,我求你了,你要我怎么樣都行,不要殺他,我跟你結婚,我給你生孩子,你要我怎么樣,我就怎么樣,我以後都呆在你的身邊,求求我,放過他,我真的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我求你了。

」結婚?孩子?這曾經是他最渴望擁有的,如今她答應了,可是卻是因為,她心愛的男人性命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需要的,不是這樣的憐憫,不是這樣的退而求次!「滾!把眼淚收起來,我不允許你為其他的男人哭!」他憤怒的咆哮著,甩開了向晚。

向晚復又抱住他,「黎天戈!你不能殺他!他不是其他的男人,他是我的弟弟!」「弟弟?」黎天戈突然發笑:「你還要騙我騙到什么時候?把我當猴子耍很好玩嗎?」「我沒有騙你,幕夕真的是我弟弟,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啊!我的母親,因為一次過失和別人有了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幕夕啊!黎天戈,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所以我父親才會阻止我們兩個在一起,他真的是我弟弟,我的親生弟弟啊!你已經殺了我的全家了,我現在只有這一個親人,你也要殺了嗎?!那你干脆連我一起殺了!」黎天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踉蹌的後退著,她說他是她的親生弟弟?因為禁忌,所以分開,難道自己一直誤會?當初林幕夕在醫院里說的,他和向晚只能是姐弟,他說的都是真的?「老板?」安曼扶住黎天戈搖晃著身體,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厭惡過向晚,之前她還會可憐她,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老板,一次次為了這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原則,舍棄自己的利益時,而那個女人,還要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