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專注地親吻他的唇,熱情又認真。
原修從被單里伸出手,摸到她的背上,她身上沒有一絲贅肉,隔著單薄的衣裳,也能感覺到身體結實,皮膚緊致,他的指尖噠啦噠啦滑倒腰身位置,被她輕輕咬唇,警示。
於是原修就乖了,大掌上移,捧住她的後腦勺。
陸蔓蔓啄了啄他的唇作為尾,然後平躺在他的身邊。
原修左右四望,周圍人陷入熟睡,鼾聲此起彼伏。不遠處程遇和顧折風兩個人坐在帳篷外面,有細碎的聊天聲傳來,卻遙遠而聽不分明。
不遠處的山巒籠著一層朦朦朧朧的迷糊感。
他柔聲問她:「怎么了?」
怎么突然跑過來吻他。
陸蔓蔓紅著臉低聲說:「你睡吧,我回自己床上。」
原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點了火就跑,留他一個人煎熬,沒這種事。
「跟我一起睡。」原修抱著她,用自己的手臂給她當枕頭。於是陸蔓蔓將臉滾進他寬厚的胸膛,像貓咪一樣蹭了蹭:「明天我們能回家嗎?」
「如果路況好的話,應該能行,不過也說不准。怎么,在這邊睡不著?」
陸蔓蔓低聲絮語:「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被埋在廢墟最深處,被砸得頭破血流,手腳都被砸斷了,沒有人來救我們...」
她身體狠狠地顫栗了一下子,被原修更緊地抱住。他擰著眉心凝望她,與她面面相對,濕熱的呼吸交織。
「烏鴉嘴。」他有點生氣:「不要講這種話。」
慘淡的月色為她的臉龐鍍上一層冷幽蒼白,她緊緊抿著唇,眉眼間懸著惶恐之色。她伸手過去抱住原修的脖頸:「手腳被砸斷,可是我一點沒有感覺疼,因為我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著你慢慢變冷的身體。」
她說著竟然低沉地嗚咽起來,濃密的眼睫毛被淚水濡濕,她情緒激動聲音哽咽:「我寧願你像喬星野一樣,和別的女人亂搞而不再愛我,我寧願自己腿斷了永遠打不了比賽,我寧願w永遠消失...」
「我寧願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也不要原修變成冷冰冰的身體躺在我身邊。」
發生在她身上所有所有最壞的事情,此時此刻都比不上那個令人心碎和絕望的噩夢。
那天晚上,她哭得像個半大的孩子。那些眼淚從他胸膛的皮膚滲入,一點點濡濕了他堅硬而強大的心臟。
男人啊,永遠無法抵抗的有兩件事,一是愉悅的性|事,還有愛人的啜泣。
也許是從那一晚開始,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然而,在原修發誓要把命都給她之後的第二天早上,陸蔓蔓打死不承認自己昨晚說過那樣肉麻的話。
腫著一雙大眼睛,她同樣堅決不承認自己哭過,還嚴辭否認自己大半夜不睡覺,摸到他床邊,邊哭著還和他親親。
媽的...
原修高大的身軀坐在一張低矮的小板凳上,摸著自己的下頜,望著遠方山隘,滄桑得像個老頭子。
怎么想都感覺,自己像是被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