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乖……」將東西拾了一下,春梅退下去拿午膳。
江曉陽哼哼了兩聲,只道春梅當真小心謹慎慣了,長安離蘇州這老遠的,他找人去那兒打林舒已,他又跑不來找自己算賬。從小到大都沒人打過他,旁的官員就是判他輸了也不敢打他,若要他咽下這口氣,著實不能。春梅既不同意他這么干,少不得,就得瞞著她做了。只要過些時候風聲淡了,他找些地痞流氓也就是,那林舒已得罪的人那么多,誰能想到他的身上?
動了一動,只覺得臀上痛得都不屬於自己了,江曉陽雙眼含淚,勢要林舒已付出代價不可!
更深露重,三更已過,夜黑風高殺人夜!此時此刻,正是干壞事的好時候。鬼鬼祟祟的幾個身影正挑著這時,摸上了長安林府的牆頭。
荷花亭,月色如水,清風拂面,林舒已正與少時好友阮家七子一起賞月。亭下俱是粉白荷花、青綠荷葉,兩盞燈籠掛在亭前,淡淡花香入鼻,九曲回欄紅艷雅致。
風也醉人,酒也醉人,正是天也好景也好的時候,不過林舒已的面色看起來卻不是很好。
「怎么了?」阮玉涵放下酒杯,挑起風流眼角,很是好奇。
一個多月前林舒已將為非作歹的常樂侯狠打了一頓,常樂侯的父親六王爺在聖上面前擠兌了他一番,雖然聖上偏心六王爺,但最後還是站在了他這邊常樂侯可不是第一次惹事了,聖上總是包庇也有微詞,這回林舒已痛打他一頓,聖上顯然是滿意的。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林舒已看起來竟好像不太高興。
「據聞小侯爺十分記仇,雖然不一定記得長久,但總會報復一兩次,現下離我打他都已過了一個半月,他竟然還沒找上門來……」林舒已沉吟道,「這實在有些不對勁。」
阮玉涵嗤笑一聲,「說不准他被打得起都起不來呢……」沒趕上林舒已痛打江曉陽的時刻,阮玉涵遺憾得緊,早些年他見過江曉陽一面,連個糖葫蘆都要搶小孩的,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林舒已搖頭,嘆氣:「審案前我便了解了他往日的案底,沒順他意判他贏的縣官都被打了個半死不活,有六王爺在,他不可能怕我。」
阮玉涵笑道:「那我幫你去打他一頓。」
「這也不好……」林舒已搖頭,「今日上朝,聖上明里暗里暗示我小侯爺閉門不出,六王爺很是不滿,說不定他被打一頓,當真學乖了?那樣的話最好,若不然這樣一個毒瘤,在這天下也是個壞處……」
話還未說完,不遠處火光沖天,「走水」之聲大呼。
林舒已面色一變,「糟糕!」
趕緊大聲呼喊,叫來下人一起滅火。
阮玉涵從桌旁站起蹙了蹙眉,當下便起了疑心。現下不過夏日,前幾日剛下過一場大雨,端的是濕潤溫暖,既非天干物燥,如何也不會這么容易失火。
直接凌空踏上飛檐,只見不遠處一隊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跑走,正准備翻牆出去。
「何方宵小!」冷笑一聲,長劍一出,劍光如電,人隨劍光宛如游龍,一下子就到了黑衣人們的面前,長劍一揮,黑衣人的手指齊根而斷。
黑衣人們大聲慘叫,捂著手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你是誰?」
阮玉涵挽了個劍花,長劍在手,流蘇搖晃,劍鋒直指他們的咽喉:「你們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說,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