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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看了一眼滿含期待的沈雁行,又看了看沈永河,他說:「國主開口,雁行又一心期盼。我若是不答應,也太不近人情。我陳瀟願意雁行為門下首徒。」

沈雁行欣喜若狂,就要跪下行禮,陳瀟卻嚴肅的攔住了他。沈雁行不解的看著陳瀟,陳瀟說:「只是不是現在。如今我一介散修,無門無派。讓雁行入我座下,到底身份低了些,有些委屈了他。不若等我開門立派的那一天,同時舉行首徒典禮。」

沈永河剛剛皺起的眉頭,隨著陳瀟這番誠意滿滿的話松開了。沈永河笑了笑說:「既然陳仙師有此壯志,我們沈氏王族理當支持!那就暫時還以師生相稱,讓我這不成器的兒子跟在陳仙師的身邊學習。」

沈雁行真正要拜入陳瀟的師門,在輩分上可以說與靖國國主平等。沈永河自然要用敬稱,只不過陳瀟這個時候沒有什么名氣,修為也太低沒有名號,沈永河就客氣的用仙師這類通用稱呼。

沈永河跟陳瀟客氣完,又轉頭諄諄教訓沈雁行:「雁行,你切記今後再不要肆意妄為,要時刻謹言慎行,以弟子禮要求己身,恭順的侍奉陳仙師,時刻記得他的教誨。」

沈雁行激動的點點頭:「父親放心,兒子會嚴格律己,奉行師門規矩,絕不行差踏錯,給老師和父親丟臉!」

這還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修仙,長大成人以來,沈永河第一次這樣鄭重其事的要求他。就連那些已經分封出去的兄弟們也沒得到這樣的叮嚀。沈雁行此時對陳瀟感激萬分,要不是遇到老師,他絕不會在父親跟前爭得這一席存在之地。

陳瀟見他們父子相處反倒比之前融洽,原本想說讓沈雁行留下,他們四個自己回王室園林。沈雁行卻堅持不肯,如今他父親都承認他是陳瀟的弟子,他當然要以弟子的身份自居,跟老師同進退。

返回時陳瀟和席雲霆單獨乘坐一輛馬車,席雲霆說:「只要瀟弟肯,即使是以煉體期的修為,如今也可以開門立派了。有寒山城主韓元春、靖國國主沈永河的支持,足以支撐一個門派起步發展。」更別說背後還有他、還有重玄派掌事院做瀟弟的堅實後盾。就不說庚生小天境,就算是太椹中天境也無人敢輕慢以待。

陳瀟搖頭說:「要說開門立派,以如今的條件是可以支撐得起。可是我不想那么輕率的創立門派。我自己都還沒有理解透徹這個世界的新風水術,以我以前所學,是不足夠教導徒弟的。並且我的實力還低微,不能給弟子提供庇護。」方顧給他樹立的榜樣太好太強大,他自認比不上,卻也不願意做一個不負責任的師父。

席雲霆說:「瀟弟有擔當是好,然而世事不是一蹴而就。你可以先創立門派,一邊研究一邊教導。教出來弟子也可以幫你分擔,就不必你事事親躬。草創一個門派,絕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幫手越多越容易。」偏偏瀟弟要反著來,不用預想,席雲霆都能知道會有多辛苦。「瀟弟別忘了,你不是形單影只。有大哥,還有童道友、唐道友,我們都願意成為你的助力。」

大哥這是……心疼他了?陳瀟頓時心中一暖,也不再倔強的堅持。他點了點頭說:「那至少等到我修為有金丹期了吧。開創個門派,做個掌門拿出去也算有分量。」

席雲霆頓了下:「……瀟弟高興就好。」

「?」陳瀟不解的歪頭看他。

席雲霆感覺陳瀟可能誤會了什么。

別看身邊諸人動輒築基、金丹,那是因為修仙界修行者甚眾。這並不代表修行者修行到築基、金丹容易。陳瀟身邊的匯聚者,如他、童諾諾、唐汝,各自的靈根天賦,分別是極佳金火、上佳金木水、上品木屬單靈根,卻也是修行了百年之久,才能有如今的修為。

真要等到瀟弟金丹期才肯沈雁行入門下,他只怕垂垂老矣。

席雲霆不由自主的皺眉,盤算著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