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染問:「傘不能動?」
綠腰點頭,憨憨地道:「對!傘不能動!」
花青染攥住綠腰的手,提高了傘,終於直起了腰。
綠腰斜看花青染,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丟掉這個身份,直接動手要了這白眼狼的狗命!不過,她雖然和花青染接觸不多,但卻知道這人有些潔癖,怎么可能攥著自己的手不放?難道,自己有何破綻,被他發現了?還是說,他在試探自己?
是了!就算自己現在是個傻子,但被一個如此絕色美男攥著手,也不應該表現得如此淡定啊!
於是,綠腰開始作怪了。
她眨了眨眼睛,望向花青染,雀躍道:「花青染,你喜歡我呀?」
花青染用那雙清亮的眼睛回望向綠腰,淡淡道:「你想多了。」
綠腰抿著唇,裝羞澀和懵懂:「可是,你抓著我的手啊。」
花青染低頭,緩緩笑了:「我抓著的未必是你的手。也許,以前是。以後,未必是。」
操蛋!
綠腰心中開罵了。這白眼狼又要發狠了。看他一副雲淡風輕、仙風道骨、悲憫眾生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也不會在誤以為自己將其強行玩弄於床榻之上時,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一劍刺來。小樣的,這回,他是想砍掉自己的手吧?怎么的,就因為自己攥著扇把不松手,他迫不得已攥著自己的手抬高傘,所以就要去了自己的手?
行啊,夠狠的。
花青染,你比祖奶奶我適合當大祭司啊。
這一沒有人,你就不裝聖賢了?
成!
祖奶奶豁出去了,陪你玩這一場游戲!
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綠腰沒有遲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直接轉移話題,垂下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花青染,我能告訴你一個秘密嗎?」
花青染並不是一個好奇心頗重的人,從他的為人處世中可見一斑。可是,對於綠腰,他雖然不再懷疑她是女祭司,但卻總覺得她的身上有幾分神秘。但是,讓他彎下腰,將耳朵湊到綠腰嘴邊,聽她去說所謂的秘密,絕無可能。
然而,就在此時,「三界」震動了一下!且發出了一聲急促的龍吟!
花青染下意識地低頭去看綠腰,並伸手去拔「三界」。
綠腰突然抬頭,迎著花青染的嘴巴,狠狠地親了一口!
四目相對,花青染愣住了。
綠腰緊緊貼著花青染的唇畔,不讓半分。
二人身側是唐家的大門,周圍是一場纏綿悱惻的細雨,身後是一輛緩慢而行的馬車,身前是彼此對想對方死的那個人。然,二人卻親吻在一起,猶如一場最動情的笑話。
綠腰心想:呦呵,不是聖潔嗎?不是有潔癖嗎?不是不能沾染俗氣嗎?今天,就用最丑的女人狠狠地惡心你一把!
雖然這個手段簡直堪稱殺敵一千字損八百,但現在胡顏是綠腰,不是胡顏,綠腰不介意自己親吻了一個絕世大美男,作為胡顏自然也用去介意。再者,放眼方圓數百里,想找出一個比綠腰丑的,怕是不容易啊。
雨還在下,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