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扔下兩個字:「不喜。」轉身回屋了。
司韶的語言是冰冷的,神色是冰冷的,背影更是冰冷的。然而,這種冰坨子似的冰冷,愣是讓曲南一察覺到了他的敵意。
這是何故?因為胡顏?還是……其他原因?
曲南一望著司韶的背影,覺得牙根有點些癢。這哪里是請的護衛,分明是請的祖宗!
不過,司韶走了,正合曲南一的意。他目的達到,勾唇一笑,一扶著腰,呲牙咧嘴地拎起掉落到地上的布包,扯了扯衣袍,再次敲響了胡顏的房門。
這種死不要臉的神,還真是非曲南一莫屬。
胡顏無聲地輕嘆一聲,搖頭一笑,穿好衣服,塔拉著兩只不一樣大小的鞋子,打開了房門,笑吟吟地望著曲南一,一點發脾氣的意思都沒有。
曲南一心一堵,以為她並不在乎被人看到了身體,原本愉悅的情緒瞬間跌落谷底。他斂了笑,將布包往胡顏身上一扔,轉身便走。
曲南一的反應,令胡顏有些摸不清頭腦,以為他因為被踹生氣了。但據她了解,曲南一此人並非一個小肚雞腸之人,而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咳,還不如小肚雞腸呢。
胡顏望著曲南一的背影,不屑地嗤了一聲。瞧他那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闖進他的房間,看見他的裸-體呢!
胡顏撇了撇嘴,直接關上房門,一回身,卻發現司韶正跪坐在幾前,從地上撿起兩只小瓷瓶,湊到鼻前聞了聞,眉頭皺起,用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望向胡顏。
窗戶沒關,想必他是從那里蹦進來的。
風吹動他銀色的發絲,劃過他微尖的下巴,竟美得好似落入凡塵的靈。讓人有欺負他的**。然,胡顏卻知道,這是個硬茬兒,可不是軟柿子。
胡顏不理他,將包裹放在幾上,打開,從里面扯出一條由白色布帶縫制的東西,拿到里看了看,臉色微變,直接將其扔到了幾上。她早就不來癸水那種東西,曲南一卻拿這東西給她,可真是……嗯,明白了,一定是自己的血滲出了衣物被曲南一誤會了。
司韶動作很快,直接拿起那由布帶縫制而成的東西,在摸了摸,摸了又摸。
胡顏看他那樣子,忍不住開口道:「那是來癸水時用的帶子。」
司韶的動作一僵,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竟然慢慢漂浮起兩朵紅雲。他的表情雖然仍舊是冷冰冰的,但配上那紅潤的雙頰,竟瞬間由一只冰雕變得美艷不可方物。胡顏伸出,想去捏他的臉,卻在半空停下,悶悶地回,改為語言調戲道:「小韶兒羞赧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瞧你還捧著那癸水帶不放,想必是極喜歡的。得,送你兩條,換洗著用吧。」
司韶的眼睛好似能看見一般,轉向胡顏,直愣愣地看著她,連眨都不眨一下。
胡顏咽了口吐沫,有些心虛地別開臉。
尷尬,司韶那清冷的聲音響起。他說:「脫衣服。」
胡顏一怔,隨即怪叫道:「哎呦喂,這么直接,不好吧?」
司韶面無表情地重復道:「脫衣服!」
胡顏瞪了司韶一眼,罵了聲:「死孩子!」
司韶一巴掌拍碎了幾,發出咣當一聲,揚起了木屑一片。
胡顏唬了一跳,遙控虛點司韶的額頭,惡狠狠地瞪了瞪眼睛,卻為自己幼稚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