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好像個自來熟,一邊坐到胡凳上,一邊笑道:「上次的事真是誤會,一直想找個會和封公子解釋一番,冰釋前嫌。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借著封公子的酒水,痛飲一回!」抬招呼胡顏和司韶,「來來,都坐。」
一張幾,封雲起和封雲喜坐在一側,曲南一獨占另一側。曲南一示意胡顏坐到自己身邊。
胡顏心不爽,用腳踢了一下胡凳,這才坐下。
不想,司韶竟誤以為胡顏在為自己指點落座的地方,竟一屁股坐到了胡顏的大腿上。
封雲喜驚呼一聲,然伸在司韶的眼前晃了晃,這才咂舌道:「原來是個瞎子。」掃眼胡顏,用鼻子輕聲哼了哼,「不知廉恥。」
司韶並未因出丑很臉紅,動了動身就要從胡顏身上起來。
胡顏卻抱著不放,眸光沉沉道:「胡凳涼,你坐我腿上正好。」
司韶忍著捏死胡顏的沖動,沒有動。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撫額道:「阿顏,不如你也坐到本官腿上,得受涼?」
胡顏屁股一抬,一歪,抱著司韶就坐到了曲南一的腿上。
曲南一倒吸了一口冷氣,忙伸護住胡顏的腰,又往上提了提,卻沒提動。
封雲喜瞪大了杏眼,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封雲起打量了胡顏兩眼,眼神有些怪異,卻看不出喜怒。
這一疊個人,瞬間吸引了整間客棧的所有目光。
東珍珠站在幾邊,與丫環萱兒一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疊羅漢的人。
曲南一尷尬地一笑,隨即如沐春風道:「如此親厚,也就在本官的治下才能得見。」隨即招呼店小二,「好酒好菜都上來!」
店小二呆愣愣地點了點頭,撒腿就往廚房跑。
掌櫃站在櫃台里,躊躇半天後,終是蹣跚而來,硬擠著笑道:「曲大人光臨小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一臉糾結地看著個抱在一起並同時轉頭看向自己的人,後面的場面話愣是說不下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用擠出一句,「是小人考慮不周,沒有加個軟墊,這……這就讓人取軟墊來。」說完,一溜煙跑了,竟是親自去取軟墊給這位祖宗了。
有了軟墊,胡顏等人終於分開了疊羅漢的身子,各自坐到一只胡凳上。
曲南一砸吧了一下嘴巴,覺得掌櫃的忒沒有眼水。抱著阿顏,雖然腿麻了一些,但滋味甚妙。
曲南一等人的這一頓折騰,著實令人哭笑不得。封雲起本不喜和他人同桌,但既覺得這胡顏等人有些意思,又想尋為封雲喜報仇,於是便忍了下來。
待眾人終於坐定,小丫環宣兒扶著她家小姐東珍珠也坐到了胡凳上
胡顏一個眼神掃去,冷冷道:「站著。」
東珍珠的小臉一白,美眸上便染了分氤氳,當真是君見猶憐。
小丫環宣兒伶牙俐齒地叫嚷道:「你憑什么不讓我家小姐坐?!」
胡顏無視萱兒,取過封雲起面前的酒壺,自斟自飲,吱溜了一口酒。
小丫環宣兒氣得小面通紅,跺腳道:「你……你怎么欺負人!?」
胡顏眯了眯眼睛,道:「現在起,你家小姐是奴,你是奴的奴。怎么,這點兒規矩都不懂?」
宣兒滿眼淚水地望向東珍珠,凄慘地喊了聲:「小姐?」
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