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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小魚大心 1249 字 2021-03-31

白子戚額頭上的汗水如同瀑布般流下,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盯著銅鏡里的傷口,仔細認真地縫合。

胡顏拿起白布,為他擦拭掉汗水,詢問道:「有什么我能幫你?」

白子戚搖了搖頭,手不停,又刺入一針。

胡顏又道:「很疼吧?」

白子戚沙啞道:「疼,卻不能綳緊身體,否則針會滯住。」

胡顏建議道:「要不,我把你打昏,幫你縫得了。」

白子戚的唇角彎了一下,卻道:「針線的松緊、下針的力度和角度,都決定了以後傷口的契合度。」

胡顏聳肩:「好吧,這個忙我幫不了了。」豎起食指,語調輕挑地說,「既然你知道我會畫『天願符』,好似不幫你止痛,有些說不過去。」說著,就要劃破手指。

白子戚突然一把攥住胡顏的手,低吼道:「你不要命了?!」

胡顏淡淡道:「一點兒血而已。」

白子戚冷聲道:「若『天願符』可以隨意畫,你為何不在自己病發時,替自己畫符去痛?」說著,一把扔開胡顏的手,顯然是動怒了。他重新拿起針,也不搭理胡顏,又開始縫合起自己。

胡顏的屁股一扭,坐到白子戚的床上,然後干脆蹬了鞋子,以手支頭,側躺在床上:「你對自己還真夠狠的。」

白子戚悶不做聲,手下不停。

胡顏勾唇一笑,唱起了《風流》:「風流啊風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隨波逐流……」

☆、第三百七十七章:情羞情怒

白子戚縫好最後一針,剪了線,重新敷了草葯,覆了白布,這才放下衣擺,提起褲子,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用白布擦拭掉臉上的汗水,沙啞道:「你不去救曲南一?」

胡顏從床上坐起身,塔拉上木屐,回道:「這就去。」站起身,這走到白子戚放置各種草葯的格子前,抓了一些自己要用的東西,然後才衣袂飄飄向外走去。

白子戚的唇角勾起笑意,望著胡顏的背影,喚道:「阿顏……」

胡顏腳步微頓,卻沒有停留,直接走出了內室。

白子戚知道,胡顏是去救曲南一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很開心。不管胡顏是要驗看他的傷口,還是抱著其他目的,但有一點,他敢肯定,她是為了幫他處理傷口,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救曲南一。

白子戚的心頭悄然滴入一滴蜜,還未來得及滋潤整顆心臟,便聽胡顏的聲音傳來,道:「我不急著去救曲南一,是因知他暫時性命無憂,與你無關。」聲音冷淡,毫無感情可言。

白子戚垂眸,拾起換下的血布,心中暗道:有種女人,嘴賤心狠手段了得,一輩子都與可愛無關。別人善於錦上添花,她卻喜歡在傷口撒鹽。真是……與自己極配。

白子戚推開窗,望向胡顏的背影,眸光沉沉,低聲吟唱:「風流啊風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隨波逐流;逐流啊逐流,滄海桑田變河流;河流啊河流,青史蜿蜒黃沙樓,玉骨美皮顱成球。

黑夜里,白子戚的歌聲層層盪開,與胡顏腳下的木屐聲相應,生出了另一番難以捉摸的滋味。

胡顏回屋換了雙鞋子後,就穿著白衣,張揚至極地走向縣衙。

胡顏走進縣衙大院的時候,腦中已經想好了三種營救曲南一的法子,以及三種凌虐萱兒的法子,卻不想,她的萬般准備、千般謀略、百般算計,面對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