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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小魚大心 1247 字 2021-03-31

許是餓得狠了,許是起得猛的,曲南一又摔回到榻上,好半天才,才在一陣頭暈目眩中重新下了榻,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間,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後,搬來梯子,上了屋頂。

屋頂的風很大,吹得他搖搖晃晃。

他也不知道自己發得什么瘋,突然唱起了《風流》:風流啊風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隨波逐流……

與其說他在唱歌,還不如說他在吼。

吼得嗓子沙啞,氣喘吁吁,卻又讓人覺得痛快淋漓。

胡顏躲在牆角聽著,眉頭微微蹙起。曲南一不找死就不會死的神,真是刺激到她了。

一曲歌罷,曲南一躺在了房檐上,望著繁星,想著心事。

他有位好友,曾和一位紅樓女子好上了。後來,又分了。那好友便終日萎靡不振,借酒消愁。曲南一曾取笑過他,為了一個女子何至於此?如今,曲南一親身見證了一句話笑話人不如人,提溜褲子攆不上人。

他現在何止是萎靡不振、借酒消愁?!

他那好友,還能喝下幾被酒水解愁,他卻連口水都喝不下,整個嗓子都是腫的不說,且滿嘴燎泡,咽口吐沫都疼。

每當他吞咽口水弄疼了喉嚨的時候,他都會深深地鄙視自己為何還成了情痴?與此同時,他也會自嘲,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沒腦子的事兒。既然胡顏已經給他機會,讓他拼殺進她的心里,他又何必抽刀斷了自己的後路,於她較起了真兒?再者,他還會覺得慶幸。慶幸如顏沒有像對待燕歸一樣,直接抹去所有關於她的記憶。無論如何,他都要和她認真說上一說,縱使有一天,他做了多大的錯事、經歷了多大的劫難、承受了多大的痛苦,都不許她動他的記憶。否則,他會恨她,一輩子。

曲南一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零零亂亂、深深淺淺,都圍繞著一個女子胡顏。

不知不覺間,曲南一睡著了。夢里,他牽著胡顏的手,由滿頭青絲變成了白發。

美夢,真好。

☆、第四百一十九章:論心狠手辣

月夜下,樹林里,紫蘇兒放出尋人用的煙花,卻久久等不到回應。

她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仰頭看看月亮的位置,確定一下時間,嘴中還不停地嘟囔著三個含糊不清的字:「怎么辦?」

她的臉已經浮腫變形,看起來就像一顆被人拍碎的南瓜。她的門牙缺失了一顆,每次她嘟囔怎么辦的時候,都會令人產生滑稽的感覺。

眼見著要到白子戚給她規定的時間,她不敢再做耽擱,摸了摸腹部,一咬牙,走向白家。

她不是不想逃,只是沒有信心能逃出白子戚的魔爪。

曾經,「嬌紅倚綠閣」里有位龜奴,偷了大量的錢財,逃出了六合縣。三天啊,不到三天的時間,那龜奴就被抓了回來。其後果,又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至今,「嬌紅倚綠閣」里的每一棵樹下,都有那龜奴的一塊殘骸。白子戚說:想從哪兒逃出的人,必然要回到哪兒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仿佛一把懸在眾人脖子上的刀,有著令人無法承擔的血腥與殘忍。

所以,紫蘇兒不敢逃,只能一步步走向白家。

紫蘇兒走遠後,樹後出現一人,那人,竟是馮峽子!他望著紫蘇兒的背影,眸光忽明忽暗,竟令人看不清他意欲何為。只不過,他的手卻放在了劍柄上。他想……殺了紫蘇兒。唯一令他心有不忍的是,他至今膝下無子。若紫蘇兒能為她生下一個兒子,再殺也不遲!

馮峽子轉身離去,任紫蘇兒獨自面對白子戚。是生是死,看其造化。

白家門口上方,一左一右掛著兩個慘白的大燈籠。左邊的大燈籠上用紅筆寫著一個大大的義字,右邊則是寫著庄字。

風刮起,吹動著兩只大燈籠,令人不寒而栗。

紫蘇兒抱著膀兒,使勁兒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伸出手,想敲門,卻突然掉頭就跑。跑了沒幾步,又停下腳,扭回頭,看向白家。那張變形的臉上,雖看不出表情,但那雙眼里,卻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