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唇上。
封雲起的身體微僵,氣息瞬間變得灼熱,環著胡顏的手臂變得越發用力,他含糊不清地調戲道:「色急了不是?」
胡顏發誓,她一年內生的氣加起來都不如今天多。胡顏突然爆了粗口,罵道:「去你爹個色急!」
封雲起反口叼住胡顏的下半唇,含糊道:「罵人啊?」
胡顏想回唇,奈何受制於人。封雲起可不懂得溫柔,咬得那叫一個用力。胡顏直接扯住封雲起的長發,威脅道:「放口!」
封雲起擠眉弄眼,就是不放。
胡顏用指家直接一劃,斷了封雲起一縷長發。
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有損傷都是不孝。果不其然,封雲起果然放開了胡顏的下唇,扯過自己的斷發,問道:「你用什么割的?」
胡顏豎起指甲,笑吟吟地望著封雲起:「用不用再給你演示一遍,是如何割的?」
封雲起笑道:「好啊,讓爺見識一下何謂指甲鋒利。」
胡顏眸光一利,將真氣灌入指尖,照著封雲起的長發便劃了下去。
青絲滑落,封雲起用手接住,沖著胡顏勾唇一笑,道:「送君青絲發,百年同心結。」將長發往自己懷中一塞,哈哈一笑,那樣子真是……欠扁!
胡顏這才發現,封雲起做了手腳,她劃下得不是封雲起的長發,而是自己的長發。
胡顏在內心哀嚎一聲,為自己的老眼昏花。
封雲起心情大好,竟又用手薅她的毛!
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
胡顏一把扯住封雲起的長發,迫使他抬起頭,咬牙道:「小兔崽子,再不老實,割開你喉嚨!」
封雲起仰著頭,露出修長的蜜色脖頸,卻毫無脆弱之感,優美得好似一頭雄獅。
他沖著胡顏笑著,那笑容在璀璨中帶著三分痞態、三分邪魅,仿佛能令陽光為之羞愧。他說:「獸獸,惱羞成怒可是沒用的。我們手下見真章。」言罷,一掌砍向胡顏的胳膊。
胡顏直接翻身而起,騎在封雲起的身上,將他壓在身下,用左手掐著他的脖子,道:「你給我老實點兒!」
封雲起笑吟吟地望著胡顏,也不語。靈活的雙手,卻在胡顏的身上薅毛。動作又快又狠。
胡顏的右手臂不太好用,被封雲起占了大便宜。她氣惱地罵道:「操咧!」揚手左手,就要拍昏封雲起。
封雲起卻攥住胡顏的左手,道:「你說得沒錯。」
胡顏目露疑惑之色,等著封雲起下文。
封雲起道:「那女人一死,爺的內力就開始逐漸恢復了。」
胡顏挑眉:「你這是要感激我嗎?」
封雲起邪魅一笑,道:「爺是告訴你,你……打不過爺了。」
胡顏突然覺得牙癢,很想……啃掉封雲起臉上的肉,不讓他笑得如此礙眼。
封雲起卻道:「為了獎勵你,爺決定送你一份大禮。」
胡顏一甩手,吼道:「別在薅我的毛了!」太他娘讓人心煩了!那種微痛混合了癢的感覺,生生能將人逼瘋。
封雲起立刻舉起雙手,毫無誠意地道:「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