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哲大怒,眯眼,狠戾道:「找死!」
胡顏虛弱道:「你總算說對了兩個字。」她不但在找死,還想整死他。
昂哲突然躍起,將膝蓋對准胡顏的脖子,看樣子是打算直接了結了她。
胡顏放松了疲憊不堪的身體,唇角染笑,閉上了眼睛。只要不是死在她愛的男人手里,死在誰的手上,對她而言,其實真的不那么重要。
然,昂哲的殺招卻停下了。
昂哲站起身,冷笑道:「想死?那種美好的感覺,怎會讓你輕易得到?我們來玩個游戲,看看你能活多久,看看……我多久會像封雲起那樣,有眼無珠地喜歡上你。」一招手,「來人,把她的指甲拔下來!」
胡顏張開眼睛,看向昂哲。
昂哲殘忍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傷人?」
兩名壯漢走來,抓起胡顏的手,揚起了匕首。
昂哲皺眉,道:「起開!」
兩名壯漢目露不解。
昂哲道:「你們這是要拔掉她的指甲,還是削掉她的手指?!」
兩名壯漢互看一眼。
其中一人道:「主子,這事兒沒啥區別吧?」
昂哲沉著臉,道:「我來。」
兩名壯漢站起身,讓開位置。
昂哲扯起胡顏,讓她坐起身。
昂哲半跪在胡顏面前,執起她的一只手,殘忍地笑道:「我親自來拔掉你的指甲。不會像他們那么粗魯。我知道,你們中原的女子,都喜歡被夫君溫柔對待。」
胡顏看著他,連情緒都欠奉,只是道:「怎么一個將死之人,若能讓你這位男子漢如此開心,我丟掉幾枚指甲,又有何妨?」
昂哲被諷,臉色瞬間變的不好看,探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東西,戴在了手上。那是一個像獸爪的東西,通體黑色,非鋼非鐵,卻十分堅硬。將它戴在手上,寒光爍爍,好似能挖出人心。
昂哲用那爪子,捏住胡顏右手上的小拇指指甲,道:「你可知,這是什么?」
胡言哪里會搭理他?她氣若游絲,感覺自己快解脫了。
昂哲接著道:「這是獒爪。是我花了大價錢,請機鳩親手做的,天下第一利器。」
機鳩?白子戚?!
胡言覺得生活處處是笑話,因為老天就是個賤人,沒事兒就喜歡趴在窗台看別人的笑話。若沒有笑話可看,他就自己制造笑話,哄自己開心。
這不,他又得瑟上了。
昂哲竟用白子戚做得利器來對付她。而白子戚做利器得地銀子,有不少是花在了她的身上,這還真是取之於民、還之於民。她用自己的痛苦,補上了那些花。
哈!
真他爹可笑!
昂哲突然發狠,直接拔下胡言的小拇指指甲!
胡言沒有慘叫,那聲痛呼被她生生地壓在了胸腔里。她揚起的脖子,就像一只瀕死的天鵝,臉上的痛苦就像一首無聲的哀歌。
昂哲殘忍地笑道:「怎么不叫?」
胡言用力喘息,頂著一頭汗水,看向昂哲,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