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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小魚大心 1249 字 2021-03-31

她抬起手,見它已經恢復如初,細嫩得猶如羊脂白玉。

胡顏的視線一掃,落在曲南一的手腕上,發現那里纏著白布條,滲著鮮紅的血。顯然,是新傷。曲南一永遠知道,她需要得是什么。而他每次的給予,雖十分自然,卻令人動容。

胡顏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閉上眼睛,放緩呼吸,不然眼底的濕潤流淌而出。她彎下腰,落下一吻,在他的鼻尖。站直身,披上大氅,打開房門,走進了寒風中。

搜侯看見胡顏,問:「胡姑娘,您這是……?」

胡顏沙啞道:「給我准備一匹馬。」

搜侯應道:「諾!」

胡顏直接去了廚房,提溜出一個食盒,走出了縣衙後院。

搜侯將韁繩交到胡顏手里。

胡顏飛身上馬,一手攥著韁繩,一手拎著食盒,眯眼看了看漂著清雪的天,道:「讓他睡一會兒,不要驚動。天黑前,我會回來。」

搜侯笑道:「諾!」嚇死他了,他以為胡顏又要不告而別呢。這位主兒,在自家公子心中的地位,那是無人能及。若待會兒公子醒了,不見胡姑娘,不知道要如何折騰呢。

胡顏喝了一聲駕,策馬而行,踏起清雪無數。

她一路來到艷山腳下,爬上埋葬了白子戚的地方,坐在一棵樹下,打開食盒,從中拿出兩碟小菜和一壇子酒。將小菜擺放到地上,排開酒封,仰頭灌了一口,咕咚咚咽下。

她也不說話,就一個人獨飲。

半壇子酒水下肚後,她的雙頰泛起紅暈,人如粉面桃花,端得是秀色可餐。她的雙眼迷離,泛著水潤的色澤。眼尾染了一點紅,就好似一片紅梅花瓣飄進了眼中,點綴出了妖艷的媚氣。她的唇微張,喝著白色的氣體,泛著誘人的酒香。

她倚靠在樹干上,抬手指向那片凹地,虛點了兩下,仿佛在說你呀你呀。

無聲,始終無聲無息。

她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是說給封雲起?還是白子戚?

前者生死未卜,恨透了她;後者……後者葬在了這個深坑里,與艷山合為一體。明年的春天,不知他的屍身上,是否能長出一根青藤,破土而出,來到地面,看看她?

白子戚……

胡顏又灌入一口酒,呵呵一笑,閉上眼睛,倚靠著樹干,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沙啞道:「一場清雪一場寒,歲歲年年人不還。子戚,你從不信我口中的天譴,如今,你信了嗎?嗤……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死了,屍骨無存,就是天譴?」睜開眼,站起身,突然將手中拎著的半壇子酒水砸向地面,撕心裂肺地吼道,「你死,是對我的天譴!」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心,一下接著一下,「這里……這里……太痛了……」

她彎下腰,撿起石頭,用力砸向坑里,嘶吼道:「你是個混蛋!」又扳起一塊石頭,用力砸向深坑,「混蛋!混蛋!」

聲音一波波地傳開,回盪在艷山深處,掀翻了這場清雪,撕裂了原本的平靜。

胡顏不停地搬石頭砸深坑,每一下,都那么用力,仿佛打在了白子戚的身上,讓她解恨。

累了,動彈不得了,她跳下深坑,躺在石頭堆上,望著混沌的天色,喃喃道:「子戚,為什么?」為什么反反復復,將自己活成一個謎?為什么神神秘秘,將所有重負都塞進心里?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用那樣的方式與尹雪兒死在一起?為什么她那么憎恨情深不壽這四個字?!為什么連個念想都不留給她?

腳上的盤蛇戒被她扔進了溫泉水中,不知方向;白子戚的心被她踐踏在深坑之下,碎成千片。到底是她太傻,還是白子戚太傻!請之一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