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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客劫 小魚大心 1246 字 2021-03-31

「女祭侍」突然爆體,將身體化為一灘血水和碎骨。

胡顏忙向後躲去,搖頭道:「都說讓你慢著點兒,偏不聽,差點兒弄臟本宮的衣裙。」

男契者張開嘴,開始大口呼吸,那樣子顯然是要死了。他力地轉過頭,看向胡顏,困難地問:「為何……為何還是她死我亡?」

胡顏淡淡道:「贗品已經說過,本宮沒有了祭祀之力,如何能斬斷你與祭侍之契?從結契那天起,你便是她的人。如今主死,你想獨活?呵……」一甩衣袖,迎風離去。

這場最後的惡戰,可以開始了!

☆、第八百零七章:子戚,是你嗎?

星辰浩瀚,灑落一世清輝;明月皎皎,照誰孤影暗暗。

這樣的夜晚,胡顏不想和誰情意繾綣,只想一個人,一步步走向白家,用腳步丈量一下兩個人之間的努力。或者,她是想知道,所謂的人鬼殊途到底有多遠。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真的會忘記前塵哪些愛恨痴纏?呵……那定是愛得不夠,隨便找個借口忘記罷了。

很多人都想著要重活一世,渴望著時光從來,自己會怎樣這樣。實則,在胡顏看來,那就是一種最虛偽的扯蛋!人這一輩子,活得是心性。好的棋子能被人殺得片瓦不剩,一手爛牌未必不能完得風生水起。人這一生,固然有命運的軌跡,卻也要看心性如何。很多人多說,若重活一世,當如何如何。呵……一世都活不明白的人,憑什么有勇氣認為,第二世就會活得滋潤無比?

這些年,胡顏看得最清楚的便是,論哪樣人,都有一項超強的能力,那便是騙自己。

胡顏不想騙自己說,白子戚不但活著,且就藏在白家的某個角落里,偷偷注視著自己。因此,她要將他扯出來。不是為了證明什么,而是因為心渴望得好痛。

若兩個人的感情,簡簡單單不復雜,可能就沒有了生死相許,卻一定有一種平淡似水的柔情,令人期許。

若我走向你,你便等在那里,多好。

陰森森的白家,樹枝張牙舞抓,好似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然,在滿院子樹影婆娑的背後,有一扇窗,卻亮著一點昏黃,仿佛是生命中那個微薄的希望。

胡顏站在牆頭,望著那片昏黃,心跳在驟停後突然加快,剛想要奔跑卻又站住,緩慢地呼吸著,如同一只靈巧的貓兒躍下牆頭,放慢放輕腳步,生怕竟然來那一點希望。

她站在窗前,透過窗紙,凝視著那盞搖曳的燭火,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推門而入。

「咚……」屋子里響起木頭杵地的聲音,就好似一記重錘,敲在人的心上。奇怪是,非但不疼,反而充滿喜悅與激動。

一個人影,伴隨著那種十分緩慢的咚咚聲,投影在窗紙上。

胡顏伸出手,撫摸著那影子,眼眶漸漸濕潤了。她低聲喚道:「子戚……」子戚,是你嗎?

所謂近鄉情怯,近情智隔,胡顏在此時此刻感觸最深。

那人影從窗前移開,令胡顏慌了神,剛想破窗而入,卻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吱嘎一聲,好似地獄門開。是永生還是墜入地獄,只在一腳一念之間。

背著光,站著一個人。

他拄著拐杖,靜靜而立。

他光著頭,臉上帶著整張銀面具,僅露出一雙眼睛和兩個鼻孔。他穿著普通的短打褐色麻衣,一條褲管里只有大腿,膝蓋以下的小腿處空空盪盪。

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涌上胡顏的心頭。如果非要形容,可以說是悲喜交加。那心痛到無以復加的感覺,瞬間涌上眼睛,讓眼淚悄然滑下;那種由靈魂深處綻放出的喜悅,涌上四肢百骸,揚起了她的唇角。她就那樣望著他,顫抖著唇,喚著他的名:「子戚……」

子戚……

白子戚……

胡顏伸出手,想要擁抱他。她要感謝老天爺唯一一次的眷戀,讓她的子戚回來了。

然,那瘸腿之人卻搖了搖頭。

為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