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如顏閉月羞花般一笑,施施然走了。
曲南一轉身走進大廳,跪坐到席子上,將牌位放到幾上。
搜侯等人見此,明白曲南一這是暫時不打算走了。
尤姬與展壕心里發虛,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曲南一垂眸看著相爺的牌位,淡淡道:「都進來。」
尤姬和展壕互看一眼,尾隨其他人,一同走進大廳,齊齊抱拳,單膝跪地,聽候吩咐。
曲南一突然一拍幾,看向尤姬和展壕,喝道:「相爺不在,公子還在,你們卻擅自作主當起我的家!」昨晚他在院中晃悠了一圈,沒有看見負責守夜的尤姬和展壕。
尤姬和展壕本就心虛,被曲南一如此嚴厲的一吼,竟是嚇得雙腿發軟。
展壕道:「公子息怒……」
曲南一抓起茶碗,直接砸了過去!
展壕不敢躲,額頭被砸,流淌下一行鮮血。
曲南一眯起狹長的眼睛,道:「奴大欺主,只能說明主子太軟弱可欺。展壕,你辜負了本公子的一片愛護之心。」
君子一怒,巨浪滔天。
展壕羞愧難當,直接雙膝跪地,磕頭道:「展壕知錯,請公子聽屬下言明……」
尤姬卻道:「和他說什么?!公子為了兒女私情,不為相爺報仇,便是不孝!不問是非對錯,冤枉屬下,讓人心寒。我們這些生肖,一心效忠相爺,有何錯?」
尤姬的話,好似水滴入滾燙的油鍋,炸了人心。
曲南一卻是笑了。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尤姬面前,垂眸看著她,道:「尤姬,你口口聲聲說胡顏殺了我父,是你親眼所見。」
尤姬仰起脖子,道:「正是。」
曲南一突然抽出佩劍。
展壕心中一驚,忙道:「公子三思!」
曲南一卻看了看手中冷劍,不理睬展壕,而是對尤姬道:「我與你打個賭。若胡顏殺了我父,我陪葬。若不是胡顏殺了我父,你卻執意栽贓陷害她,你且自刎於此,全你一個效忠相爺的名聲!」
曲南一的話擲地有聲。這樣一個總是笑眯眯的人,突然發起狠,令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劇震。
尤姬的眸子變得忽明忽暗,開始閃躲。曲南一如此行事,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展壕知道實情,哪敢讓尤姬應承此事。他為了尤姬,可以對曲南一隱瞞真相,但卻不能看著尤姬為此搭上性命。展壕道:「尤姬,你還不……」
尤姬轉頭,看向展壕,突然大喊:「閉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展壕微愣,隨即道:「你……你……」
尤姬勾唇一笑,眼中含淚,發狠道:「我如何?我確實看見胡顏刺殺了相爺。昨晚,有人冒充胡顏,被人追殺,那是另一件事,與相爺之死何干?!公子逼迫我,無非就是想讓我改口。我若改口,就是愧對相爺的栽培之恩!」
任誰看見尤姬這幅模樣,都會覺得她對衛丞相無比忠誠,心中自愧不如。
曲南一聽尤姬此言,一直提溜著的心才算是有了一點兒依靠。如果說,昨晚有人扮演胡顏,那被殺之人,很可能是扮演胡顏的那名女人。而那名女子,應該與行刺相爺之人,是同一人。只不過,尤姬卻要咬死胡顏不放。為何?呵……
曲南一挽了個劍花,道:「你要的證據,在大廳後的隔間里。你且去看吧。」
尤姬目露疑惑之色,卻還是站起身,走向大廳後的隔間。
所有人都開始猜測,曲南一的證據到底是什么。
半晌,尤姬從隔間回來,臉色慘白,不見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