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想不到啊,殘花敗柳也能來參選大祭司,早知道這樣,請我來我都不來。真是有辱名聲!」一轉身,跪坐到花如顏的對面,捂嘴笑道,「如顏,我看你還是有仇報仇吧,她啊,連攬月閣的大門口都未必進得去。」
巧梅怒道:「你們憑什么污蔑人?!」她忘了,她曾一開口就喚胡顏夫人。
陳霽暖對胡顏道:「你怎得罪了兩條毒舌?」
胡顏眯眼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所謂百毒不侵,不都是練出來的嘛。」掃了眼一直矗立在幾邊的許珠、周晴和荷蘭梅,對陳霽暖道,「你怎么認識這三個缺心眼的丫頭?座位被後來者搶了,還在這兒聞菜味兒呢?」
三人的臉同時一黑,齊齊看向花如顏和封雲喜。
陳霽暖搖頭感慨道:「人家賀蘭初不食人間煙火,聞聞就能飽。來來,咱吃吧,都餓了。」
店小二重新布置好飯菜,胡顏卻道:「把你們家的千魚眼、熊拍花之類的菜拿出來,順帶挖出六十年的女兒紅。那個……那個什么梅的要請客,別讓人覺得她不夠真誠。既然要請,就請好的!」
賀蘭初的心突然一跳。她沒想到,看起來不太愛搭理她的胡顏竟然如此陰損。
店小二爽快地應了聲:「好咧!」轉而卻道:「可是客觀,咱家哪有六十年的女兒紅啊。這事兒,萬萬不敢拿年頭少的糊弄客官。」
胡顏道:「去問你們老東家,只說故人來喝最後一壇子女兒紅了。」
店小二重新打量了胡顏一眼後,蹬蹬蹬地跑了。
賀蘭初等人並未與花如顏、封雲喜發生不快,說來也巧,又有人離開酒樓,將位置空了出來。賀蘭初等人就坐了下來,點了菜,等著吃飽肚子後,速速趕回去。唯恐遲則生變。
半晌,店小二竟真的抱回來一壇子六十年的女兒紅。店小二的旁邊,還跟著一位身穿長袍的男子。那男子眉清目秀,雖不是絕色,卻不令人厭煩。男子來到胡顏身邊,微微一愣,卻很快回過神,抱了抱拳,道:「祖父去年已經與世長辭,臨終前吩咐區區,若有故人前來討要最後一壇子女兒紅,便讓區區將其挖出,送給故人。」
胡顏的眸中劃過黯然,卻並未多說什么,伸手接過酒壇子,道了聲:「有勞。」
年輕男子轉身離開。
胡顏將泥封掀開一個小口子,讓那濃郁到令人迷醉的味道飄散開來。
陳霽暖吞咽著口水道:「討一杯,討一杯嘗嘗……」手在幾上一摸,拿起酒杯,湊到酒壇子前面。
胡顏卻道:「這酒,你喝不得。你且聞著,我喝。」
陳霽暖立刻不干了,道:「不能這么小氣!給一口,就給一口……」
饞酒的男子不少,但如此饞酒的女子絕對不多。
胡顏搖頭一笑,道:「那就……換碗吧。」
陳霽暖眸中一喜,笑得格外開心。
店小二十分機靈,捧來三只碗,又上了些最貴的菜,這才退到一邊去,盯著賀蘭初看。他怕她賴賬跑嘍。
賀蘭初有些坐不住了,卻硬撐著沒動。
胡顏與陳霽暖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悅乎。
待酒水所剩不多時,胡顏緬懷了一下故人,陳霽暖卻因貪杯,直接抓起酒壇子,掀開泥封,張開大嘴,一揚脖,直接灌下!
隨著酒水一同灌下的,還有一物。